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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峰将笛子放在身后,骄傲道:“那当然。”

    琢词问:“进了前三有奖品吗?”

    不是他功利,就是……小朋友做了厉害的事都会有小红花。

    “我们农大的奖品比较朴实,就,免费一个月的食堂伙食。”

    琢词:“哇。”

    他喜欢!。

    几乎不出半小时,就有人将《壁画》放上了短视频平台,瞬间累积了几千赞。

    路人们除了夸,还都在问这是哪个学校的文艺汇演,这个少年的资料我要五分钟之内得到。

    云农大的宣传部的学生反应迅速,让台下摄影社的人马上把这节目的录像导出来,随后放上了官方账号。

    宣传号会定位,于是《壁画》视频很快在同城引爆。

    摄影社的高清摄像头,画面清晰度拉满,整个节目更加美轮美奂。

    【我趣,仙品!!!】

    【?你再说一遍你们是什么大学?】

    【农业大学怎么也能出这样的学生,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吗】

    【神金,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刻板印象,都给我舔这小神仙就行】

    谢殊鹤看见这出舞蹈,是徐昼和唐与潇他们在群里分享。

    [唐与潇]:我词宝这身段这脸蛋,不输大明星吧

    [温星月]:斯哈斯哈斯哈斯哈,太好看了,词宝乖乖让姐姐亲亲

    [方方张张]:33万赞了,爆了。

    [徐昼]:我玩mcn公司的朋友闻着味儿就来了,找我打听呢,我没搭理。词宝听哥哥的,也别搭理任何人。

    谢殊鹤打开视频,少年脚踝和腕间的铃铛声轻轻撞进了心里。。

    “词宝,你真的不一起领奖?”丁峰问。

    “要十点才结束,太晚啦,我男朋友还在学校外面等我。”

    礼堂在二楼,琢词说完就看了一眼下面,发现一辆熟悉的车开了过来。

    琢词本来想换衣服,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冲进后台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踩着舞蹈鞋就跑了下去。

    但舞蹈鞋可能大限已至,在下阶梯时,脚背的绷带就断了。

    好在不是表演的时候坏的。

    琢词脱掉了舞蹈鞋,光着脚跑向车子。

    上了车,铃铛轻撞。

    谢殊鹤握着方向盘的掌心微微用力。

    琢词把东西放到后座,问:“保安叔叔怎么放你进来了?”

    “给了一包中华。”

    琢词知道中华是什么,舅舅就抽。

    拧了下眉,“你抽烟了?”然后去嗅男朋友的身上。

    没有烟味。

    琢词退回椅背。

    “唐助建议的。”男人解释了一句,掌着方向盘驱车。

    琢词噢了一声,放过了他。

    回到地下车库,谢殊鹤将男友从车里横抱出来,进了电梯,回到家。

    现在的家,和一开始完全不一样。

    琢词大大小小共买了上百样东西,窗帘、沙发布、餐布、拖鞋,餐具茶杯等,谢殊鹤拿回快递就一样样添置上了。

    风格迥异,因为男友只考虑单样东西的颜值,所以算是,混搭风。

    谢殊鹤将人抱到了卫生间。

    琢词看着男朋友给自己洗脚,白嫩的脚背和脚底被洗得很干净。

    谢殊鹤拿了毛巾按干了水珠,把人抱回了房间。

    琢词是被扔到床上的,不是很重,但身子弹了弹,刚支起上半身,就看见男朋友长腿跪在床尾,向自己靠近。

    琢词抬腿踩在了男人的宽肩,眼角水粉墨蓝的亮片很诱人,“谢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抬腿的动作,让敦煌风的布料往下垂,露出皙白细滑的双腿。

    谢殊鹤掌着他的小腿肚,侧首吻了吻。

    “别、痒……”琢词轻笑,与铃铛相呼应。

    谢殊鹤往上吻着。

    夜里,铃铛声就没停过。。

    再上一天学就能放国庆长假,琢词黑着眼圈,回到学校。

    手机多了很多消息和新加联系人,来意都是签他当艺人或网红的,琢词谨记徐昼的提醒,没有通过好友申请。

    社团群里,丁峰师兄很兴奋,说好多新生都想加入种花社,都是琢词的功劳。

    琢词没来得及回复,教授就抱着书本进来了。

    他翻开《食品化学》,开始听课。

    中午,谭勤和江扬在收拾回家的东西,只有温非凡和琢词两个在云京本地的人闲着。

    “你们回家都打算干啥呢?”温非凡无聊问了句。

    “躺着。”江扬说,“回来给你们带点特产啊。”

    琢词立马应:“好,要带吃的,我顺便跟着课本研究一下你们的特产。”

    谭勤道:“那我也给你带点。”

    “嗯嗯。”

    “词宝你做什么呢?又跟男朋友在一块?”温非凡八卦看着他。

    “不了,回家,好久没回家了,做什么……不知道,可能就吃饭睡觉遛狗吧,哪也不想去,好累。”琢词把脑袋搭在书桌上,有些恹恹。

    “怎么了这是?”

    琢词不好说。

    “没什么。”

    就是大腿内侧有很多吻痕。

    但他也不遑多让,把男朋友脖子咬得全是痕迹。

    他还发现了一件事,就是这么多次的亲热,谢殊鹤总是能克制的不在他身上留下能被人看得到的痕迹。

    他就不那么克制了,上头起来哪里都咬。

    说起来,琢词还觉得有点委屈——别人一看,一定觉得他不知轻重,而他男朋友就不会那么欺负他。

    不是这样的。

    可会欺负了。。

    下午,谢氏高层管理会议上,大家更加咋舌了。

    汇报了什么,一个字都听不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默默地数着老板脖子上的草莓印。

    七个!

    七个!!

    不对,是八个,耳垂下面还有个小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

    会议结束后,高管们在茶水间聚在了一起,导致小小的打工人去接杯咖啡都不敢去。

    “谢总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我都没听过风声啊!”

    “我听说过一点,好像是相亲认识的,那小男生还来过公司送饭,但我当时没看到。”

    “我觉得有点梦幻……”

    是的,身居高位的男人,被种了八颗草莓。

    到底晚上都在玩什么啊?

    梦幻,好梦幻。

    大脑都过载了。

    下午五点不到,9号线最后一站的地铁挤满了农大和警校的学生。

    校门口也陆陆续续有学生背着行囊朝地铁方向走去。

    也有不少本地的轿车来接自己孩子。

    琢词和三个室友出来,道别后上了谢殊鹤的车。

    琢词本来没有身体不舒服的,但一看到男朋友的脸,就感觉肾有点空。

    “回到家,这几天我们都不要见面了,我要有自己的空间。”

    小男友上了一个月大学,变得不黏人也变得聪明了。

    “好,我把药膳的食谱发给你妈妈,你记得多吃点,如果可以,除了遛狗,也增加多两项运动。”

    还要运动……琢词抱着肚子认输:“谢先生,我的体力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谢殊鹤弯唇笑了下。

    回到施家,琢词本来很开心,但脸上的笑意在进门看到家里来了什么人后,瞬间凝滞。

    谢殊鹤和他一同进屋的,感受到他的不对劲,也是瞬间的事。

    施家客厅上,坐了四个陌生人。

    一个中年男人,一对老年夫妻,以及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

    那少年的下半张脸和琢词有些相像,但不够琢词精致。

    而少年又与中年男人长得相似。

    谢殊鹤便猜到是琢词父亲那边的家人。

    琢词没提过父亲那边的情况,谢殊鹤多少明白大约关系不好。

    但具体如何,谢殊鹤没问。

    只要琢词顺遂安好,那些都不重要。

    琢词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他的世界,他的爱意,只会留给重要的人。

    但,为什么垃圾总是想碍他清静?

    老年夫妻一看见琢词,就站起了身,用英文道:“快过来给爷爷奶奶看看,都瘦了。”

    琢词没动,用中文说:“谁让你们进来的?”

    客厅里唯一在场的施家人是舅妈,其他人都不在。

    舅妈有些为难,道:“词宝,你别生气,主要是那老太太……”

    聂棠皱着眉,打断了,也用英文说话:“你怎么跟爷爷奶奶说话的?太粗鲁了!”

    琢词走到舅妈面前,抓着舅妈的手示意她放松,才看向那四人,懒得废话,直接下逐客令:“我不关心讨厌的人,我没有爷爷奶奶,也没有爸爸,更没有弟弟,请你们从我的家里出去。”

    “家?!什么家?我们家才是你的家!别闹了,乖一点,快跟我们回去,阿棠,把机票改到明天,我们明天就回去!”聂老太太放弃了英文,也说起了中文,嗓门极大,整个施家的安宁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