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樱是被门铃声惊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公寓门铃正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持续轰炸她的耳膜。
窗外雨声淅沥,六本木的晨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淡的灰线。
“谁啊……”
她拖着酸软的身体下床,身上只套着一件宽大的衬衫,那是藤原慎一留在公寓的。
衣服上早已没有他的气息,但她固执地穿着它睡觉,仿佛这样就能假装他还在身边。
昨晚在银蝶会所被黑崎英和折腾到凌晨,回家后又灌了半瓶威士忌才勉强入睡。现在她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一样疼,下体还残留着被过度使用的酸痛感。
打开门的瞬间,藤原樱愣住了。
四个穿着蓝色制服的搬家工人站在门外,领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藤原小姐是吗?黑崎先生派我们来帮您搬家。”
“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宿醉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
“这是黑崎先生的授权书。”
男人递过一份文件,上面赫然是黑崎英和龙飞凤舞的签名。
“他说您已经同意搬去涩谷的公寓。”
藤原樱的指尖微微发抖。
昨晚她确实收下了那把钥匙,以及一张黑卡。但那只是为了避免继续争执,她根本没打算真的搬去和黑崎英和同居。那个傲慢的小少爷居然直接派人来强行搬家?
“他说您看了就会明白。”
藤原樱盯着那个签名,昨夜记忆如潮水涌来。
黑崎英和提出 “搬来我公寓”时,她以为那只是嫖客和妓女之间的调情,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是认真的。
“我不搬。”
她砰地关上门,后背抵在门板上喘息。手机立刻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给你二十分钟洗漱。”电话那头不容置疑的声音,“别让我亲自来接你。”
藤原樱咬着下唇:“我说了不……”
“你说什么?我可没听清楚,等会见。”
少年狡猾地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她站在公寓楼下,看着工人们将家具一件件搬走。
这个曾经充满她和慎一回忆的住所,现在空荡得能听见回声,甚至连留恋的时间都没有。
穿着黑色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藤原樱注意到这是辆顶配的迈巴赫,车窗玻璃染成深黑色,完全看不见内部。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坐了上去。
三小时后,藤原樱站在涩谷一栋高级公寓的三十一层。黑崎英和的公寓比她想象中还要奢华——
宽敞的开放式空间,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光景,家具都是极简的现代风格,处处透露着主人的优渥家境与挑剔品味。
“满意吗?”黑崎英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转身,看见他倚在门框上,已经换下了昨晚的西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几分戏谑。
没有发胶固定的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
如果没有那副金丝眼镜,完全就是个青涩的男大学生。
“你的房间在右边,我的在左边,其他区域共用。”
他递过咖啡,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手腕,“我已经让人准备了基本的生活用品,缺什么告诉管家。”
藤原樱接过杯子,浓郁的蓝山香气扑鼻而来。她小啜一口,惊讶地发现甜度和奶香刚好。
“别那么惊讶。”他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相亲之前我就调查过你。”
“变态。”藤原樱小声嘀咕。
黑崎英和轻笑一声:“彼此彼此,藤原小姐的性癖也好不到哪去。”
她的脸一下子涨红,昨晚在银蝶会所的荒唐画面浮现在脑海。黑崎英和似乎很享受她的窘迫,故意凑近一步,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
“一个月。”黑崎英和的声音突然贴近耳后,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侧。
“这期间不准接客,不准联系别人,尤其是藤原慎一那个老男人。”
藤原樱转身时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黑崎英和比她高半个头,这个距离能清晰闻到他身上薄荷的须后水味。与藤原慎一惯用的阴沉木调不同,这气息年轻又极具侵略性。
“凭什么?”她仰头,不服气地瞪着他。
黑崎英和直接撩开她的风衣下摆,指尖划过吊袜带:“凭我现在就能在这操哭你。”
他的拇指按上她腿根敏感的软肉,“让整个涩谷都看到藤原家的大小姐怎么被干到喷水。”
藤原樱的呼吸乱了。她不该对这种威胁有反应,可下身却诚实地渗出湿意。
黑崎英和显然察觉了,他低笑着抽回手,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小骚货。去洗澡。你身上还有昨晚的味道。”
这句话让藤原樱羞耻得脚趾蜷缩。她逃也似地冲进浴室,重重关上门。磨砂玻璃映出她慌乱的身影,而门外传来黑崎英和愉悦的笑声。
浴室很大,大理石台面上整齐摆放着全套崭新的Lamer护肤品,连沐浴露都是她惯用的樱花香型。
她刚拧开花洒,门突然被推开。黑崎英和倚在门框上,毫不掩饰地打量她赤裸的身体。
“忘拿浴巾。”他晃了晃手中的棉质毛巾,眼神却钉在她挂着水珠的乳尖上。
藤原樱下意识捂住胸口:“出去!”
装什么纯情。黑崎英和嗤笑,却真的转身带上门,“洗完就吃饭,我订了和牛。”
水声掩盖了藤原樱的叹息。她将额头抵在瓷砖上,竟难以理解现状。
洗完澡后,她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留着昨晚的痕迹:腰间的指痕、胸口的吻痕、大腿内侧的淤青……
黑崎英和虽然技术生涩,但体力惊人,几乎在她全身都留下了印记。
换上黑崎英和的衬衫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穿内衣。反正黑崎英和已经看过、摸过、进入过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再装矜持未免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