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9h3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特异案件管理局 > 第21章
    正扒着桌沿准备偷吃小笼包的长生爪下一滑,滴里桄榔的摔成了一根黑白大·麻花。

    乐无忧:“……”

    你再看这些东西试试呢?

    正当局长办公室里兵荒马乱的时候,英招去而复返:“局长,下面送来了一具尸体,跟牧强一样,死了很多天了还能长出胡茬。”

    乐无忧心里大概预料到是谁,等他到了停尸房的时候果然看见了那个男人,西装革履实则禽兽,那天晚上跟牧强买下文文的男人。

    他是本市一个有名的地产大亨,说一句家财万贯都算降低了他的身价,这种人最善于伪装成热心公益的企业家,实则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男人紧闭着眸,眉头蹙的很深,眼下乌青一片,像是做了个十分凶险的噩梦,梦里被吓死了似的。

    乐无忧没什么波动,照例验了验,也是失魂。

    该死。

    乐无忧在心里嗤道。

    等到乐无忧带着尸检报告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几只黄鹂鸟扑扇着翅膀排了一条线,规规整整的挨个啄上了办公室的门。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姑娘和她妈妈了!”

    乐无忧抓起手机和车钥匙就走,路过茶几的时候还不忘顺手端走了玄玉的小笼包:“车上吃,快走。”

    玄玉抽了张纸巾擦嘴,慢慢悠悠的迈开了长腿跟上。

    长生一口小笼包叼在嘴里,目光在两个背影上转了转,把那句“领主不去也可以吧”的话连同小笼包一起嚼了嚼咽了回去。

    车上的空调开到了最低,玄玉依旧占据了副驾的位置,整个后排都都被长生占了,乐无忧负责开车,车前的驾驶台上站着几只圆滚滚的黄鹂鸟,叽叽喳喳的指着路。

    早在牧强死的时候,顾蔓就没有再去上班了,黄鹂鸟们也是废了些功夫才找到她和文文。

    玄玉吃完了小笼包,随手将盒子扔进了车载垃圾桶里,又抽了张纸巾擦手,这才慢悠悠的问:“文文还活着吗?”

    乐无忧心里咯噔一声,这人怎么说话总是这样直白,一点反应的空间都不给别人留。

    乐无忧心里也明白文文就算活着,状态也一定不好,但是他心里总是想逃避,不想去想文文的下场,去想那天那扇玻璃上的小小的手掌印。

    黄鹂鸟们看了看乐无忧,互相推推搡搡,最终还是推了个年纪最小的出来。

    那只小黄鹂支支吾吾了半晌还是没能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乐无忧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文文多半是不在了。

    车里的气氛一度低迷,玄玉丝毫没有一句话造成这种局面的自觉,依旧慢条斯理的梳起了他那银色的长发。

    乐无忧将车速压到了限速线上,一路狂奔到了郊外的一处废弃的工厂。

    马上就到中午了,夏天的日头烤人,乐无忧的气压却很低,隐隐有些阴风阵阵的意思了。

    几人在工厂面前下了车,这是一片还没开发的荒地,之前是个工厂,因为污染大被勒令关停。工厂的一侧是一栋两层的小楼,小楼外墙爬满了菟丝子的藤,像是个天然的保护罩。

    “没有妖气。”长生在空气中嗅了嗅,说道。

    黄鹂鸟找人不依靠妖气,他们鸟类几乎无处不在,总能碰上。

    乐无忧指尖捻了簇火,还没等靠近那栋小楼,搂墙外侧的菟丝子就亮起了刺眼的绿光,无数条藤蔓张牙舞爪的冲几人攻了过来,带着破风的呼嚎。

    “退后!”

    乐无忧掌心化出火光,轰然与那些藤蔓交叠在一起,火光四盛,植物的烧焦气瞬间充斥了每个人的鼻腔。

    玄玉躲到了一颗大树后,抬手轻轻的抵了抵鼻尖,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打架这么野蛮的事可不是一个优雅的人该做的。

    那些藤蔓好像烧不完也杀不尽,不知疼痛似的无差别攻击,只要靠近那栋小楼的任何生物都逃不过。长生和黄鹂鸟被逼的躲到了玄玉的身后。

    “小心啊!”长生和黄鹂鸟扯着嗓子喊。

    乐无忧与那藤蔓战成一团,长生看着气定神闲的玄玉,迟疑道:“领主,你怎么不帮忙?你不怕他应付不来吗?”

    “有我在,他能出什么事。”玄玉抱臂看着乐无忧的身段,像是在美术馆欣赏一副精美的装饰画。

    长生:“……”

    你真的靠谱吗?

    乐无忧那边虽然没处于下风,但也算不上游刃有余。藤蔓的主人下了很大的工夫在这层屏障上,可见里面护着多重要的东西。

    正一个闪身,乐无忧刚用匕首废掉了无数根袭击过来的藤蔓就有无数根再次冒了出来,藤蔓围成了团,细细密密的将乐无忧包住,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蚕蛹。

    “完了完了!乐无忧!”长生眼看着这情形,偏生玄玉这个妖王还在那杵着,一点要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只有他这个灵力都用在说话上的废狗急的嗷嗷叫。

    突然,他嗷嗷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因为玄玉抬手捏住了他的狗嘴。

    “安静点。”玄玉捏着长生的狗嘴,眯起了金色的眸子,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轰——

    火光大盛,就连天边都映上了红,包裹着乐无忧的藤蔓轰然燃烧起来,一直蔓延到了墙体上,毫无差别的燃成了一堆纷乱的灰烬,徒留几根烧焦的枝丫挂在墙上,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