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别人放着钱不赚,比自己赚不到更难受!

    不仅如此,薛霁真甚至早在去年就先一步签下合同。

    如今人家的身价直接质变飞升,试问谁能不羡慕他?

    这是妥妥的选对了老大、站好了队,什么冒风险的事儿都不用多做,甚至都没体会过顶级商圈的厮杀,就能一路跟着吃香喝辣,在这个衣香鬓影的晚宴举着香槟和人碰杯,被平均年龄比他高出十岁甚至更多的前辈们,一口一句或亲切、或谄媚的“薛总”喊着……

    那其他人看着贺思珩、辛鹏洲能不热切、能不夸张吗?

    恨不得把这两人当财神供起来!

    ……

    晚宴的后半段,薛霁真被贺思珩带到隔壁更私密的小茶厅,这里没有酒,只有茶,辛鹏洲亲自泡的茶:“请——”

    一杯下肚,薛霁真无论如何都有点儿清醒了。

    “好茶。”

    虽然他品不出来太多韵味,但也识得好。

    辛鹏洲看他实在是诚恳,且有一种十分好懂的天真气,看着不光赏心悦目,还叫人忍不住去哄他、疼他,就跟养孩子似的,看到他给出一点儿反应都感觉奇异的欢欣,于是又笑着道:“我拍了五饼,回头送一饼给你,这茶,可经得住放呢。”

    薛霁真自己喝不喝不要紧,拿来送礼也挺合适。

    可贺思珩却直言:“再好的茶也拦不住他的瞌睡。”

    这话说得很是直白,乍得一听,好像是在表达“薛霁真这小子,他吃不来细糠,再好的茶喂给他也是牛嚼牡丹,不用费心”。

    也是,这个年纪的小伙子,精力旺盛,元气充沛。

    他能有什么烦恼需要茶消?有什么困顿需要提神醒脑?

    可辛鹏洲瞥见贺思珩给薛霁真捞袖子,顺带给折了折,这样亲密有余、却毫不见怪的互动,瞬间看得他心里咯噔一想!联系对方那句话的后半句“拦不住他的瞌睡”,辛鹏洲好险自己是个开朗爱笑的人,遇事不决就笑笑,否则他凭第一反应顺着贺思珩的话去说,指不定回头人家心里怎么嘀咕呢!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撇开话题,三个人又都互有默契聊到最近的实事热点。

    有个红三代背景的“骗子”窜逃海外未遂在海关被拦下。

    薛霁真没急着发表什么感慨。

    辛鹏洲悠闲地架着二郎腿,手里盘着一串成色极好的紫檀念珠,说道:“他也来找过我,找我入伙。很可惜,这样的骗局我成立基金之后见过太多了,无一例外,它们都有一样熟悉的气味,就像评分不到3.5的蛋糕店里却用四位数的面包香氛一样假。”

    说真的,薛霁真有被他的比喻笑到。

    “但当我得知不少朋友都或多或少的给出了‘帮助’后,我就打定主意不再去劝了。”

    辛鹏洲所说的“帮助”,可不是普通的帮助。

    是500-800万资金打底,多则九位数。

    一般情况下,圈外想入局的都得千万起步。

    能不动其他资产拿出这笔流动资金的,不管是互联网金融圈还是内娱,其实远比大家想象的少。可他们偏偏就信了,还心甘情愿地掏钱了。话又说回来,这样的庞氏骗局,无论哪个年代都有人争先恐后往陷阱里跳……

    “哎,说实话,我挺伤心的。”

    贺思珩听到这里,忽然短促地笑了笑。

    辛鹏洲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懂了。

    “关于这个项目,我当初也是放下身段去请大家助阵的呀,咱们要求那可低太多了,500万不嫌少,800万不嫌多,是吧?还是说,我家里少了个当官的二姑爷、老舅舅?又或者,大家把网友年年喊话‘酷果倒闭’给当真了?”

    薛霁真想起什么似的:“噢,怪不得呢。”

    其实当初也是有人找过他,在《穿堂蝴蝶》的庆功宴上。

    贺思珩和辛鹏洲原本是说乐子,结果一听薛霁真也被找上,顿时坐正了齐声问道:“你没给人家转钱打钱吧?”

    “啊?”

    薛霁真顿了顿,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大一的时候上过一门必修课,是关于反间谍的,有些内容我到现在还没忘记。天上不可能掉馅饼,还刚好还掉到你的手里。我以为……我以为他是……”

    贺思珩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辛鹏洲听了却拍这大腿哈哈大笑:“好!好!好啊!”

    “你们学校准不准旁听啊?这门课有没有网课的?我也要去修一下,不仅如此,咱们酷果大家庭最好都去修一下……”

    *

    也许是实事碰巧了,这桩牵扯到互联网金融圈和内娱的超大骗局被官媒曝光掉到那天,《底色》也恰好播到了原著里有关诈骗的一个案件。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带出了后续的“纸醉金迷夜”。

    冰清玉洁沈公子这个被书迷玩儿了十年还不腻的梗,终于要在电视上和观众、书迷朋友们见面了——

    “这事让别人去不行?我沈豫在s省也不是无名氏吧?”

    沈豫头一回说出这么狂的话。

    很可惜,组织还是坚持派他上阵,并且理由充足:“别人没有你英俊,小沈啊,这事儿还得你上最有说服力。你想想,换做小王他们,戴个1000度的厚瓶盖儿,挺着个小肚腩,他手里再塞一把钞票,简直就是乍富的煤老板,他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