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歡入骨(兄妹骨)》 第一章歸家 金乌缓缓西坠,天际之间燃起祝融,将云雾烧成一片火海。 破空的战机拖着长尾,将火海分成了两边后又急速升空,巡逻南城空域。 不久,像是军方领路的待遇,一架专机从后方飞来,从空中缓衝降落。 女孩刚脱下紧身的舞衣,汗水蒸离攀附在她的颈肩处,沿着背脊的线条流过腰际最后渗入一片白棉后消失不见。 更衣室逼仄的四角空间只有一个小小的透气窗,鬼使神差间,她站在塑胶圆椅上,拉开了最上方那小小百叶帘,红阳照射的光线直直落在女孩的眼睛,漫漫浮尘,她瞬间瞇起了眼。 带着长时间无人打理的角落早已满满落灰,随着挑起的大动作晃动扬起些许尘埃逃进了她的眼眸,难过地闭起了眼睛,眼泪挡住酸涩。 再睁眼,窗外的世界是那片火烧云与那架降落中的飞机。 「那个人……」 当年也是乘着这架飞机走的吗? 火烧云下的世界渡了一层金,那个少年站在大门口背对着西下的夕阳 「乖织织,哥哥去园子採草莓,你等我好吗?」 他的大掌揉了揉那小小的脑袋。 本该搭在双肩上的背包被随意地搭在右肩上,少年留着极短的寸头,眼神带着阴鬱。 女孩粉嫩的小脸红通通的,她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一杂质,只有依赖与信任,与世间最可贵的孺慕之情。 她身高只到他的腰间,必须抬头仰视,才能对上少年的目光,她放开了被妈妈牵着的小手,让少年倾身将她抱起并亲暱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直到少年抱着女童背对着母亲,他终于才有了笑容与一丝丝的玩世不恭。 。 柔软的小掌附上他的脸颊,小女孩粉嫩的唇瓣贴上少年的脸,声音甜美又软糯: 「哥哥要赶快回来。」 那一天,他放下她之后,就离开了她的世界,从此后的所有夜晚,再也没有月亮。 夕阳的折射已然柔和,连天边的火烧云也降了温。 敲门声响起。 「乔小姐,你家人已经来接你囉!」 女孩才从记忆中回神。 「好……」 她挥动纤细的藕臂,试图将附着在身上的灰尘拨离,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每周固定的日程都被母亲安排的紧密,一刻也不得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时洪燕已经在门口等了,看着女孩走出来,洪燕才收起收上的Ipad,再自然的接过她的包包,向柜檯的老师点头后直接出了门。 她身上的汗随着身体还未下降的温度还在代谢着,校服的衬衫变的半透明,黏在她的身上,紧紧勾勒着被舞衣强迫压住的饱满,汗水混和着她身上的野薑花的甜香。 夕阳最后的一丝馀暉被时针带走,车内的亮光只剩仪板表上的柔和显示灯与平板强烈的光。 洪燕向后转着身,Ipad的光照在她脸上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凌厉,儘管她声线温柔,却极有震摄力: 「夫人说今天行程特殊,让您在茗护或是少爷的接风家宴选一个。 茗护是乔家旗下的高端SPA馆,南城贵妇名媛的美容圣地。 乔织书一瞬间的愣神,车子已经在高架桥上,就算夕阳入了渊,天空仍存在为弱的亮,桥上并排的街灯早已亮起,城市依然热闹。 那片破开火烧云的飞机,已经降落很久了吗? 她侧脸看着车窗外的起落,柔和的街灯光与阴影交替照映着她的脸,光洁饱满的额头还留着一点薄汗,细微的水珠折射着反光。 乔织书吸了两口营养奶昔,晚餐就这么解决了,她澄澈的眼眸看着窗外起伏的街影,缓缓开口: 「去茗护。」 一个十年没回过家的人,已经回来履行他的职责,她也有她必须完成的任务不是吗? 上天很公平,谁生来的锦衣玉食?命运的轨道早就已经明标价码,以自由为代价的等值交换,结婚证书就是那张价值百亿的合约。 母亲给的选择,她从来没得选。 少女松开了后脑杓绑的紧实的发髻,等腰的乌丝如瀑倒下,因为长时间的编绑,柔顺的黑色长直发变成扭曲弯绕的捲发,有点蓬松的披在少女薄背上。 像人,再乖再柔顺,禁錮久了也会变得纽曲。 温泉池水温适中,紧绷的肌肉终于放松,少女仰躺在浴池里漂浮,乌丝如水草般在温水中浸润着。 茗护是舞到课后必定安排的行程,为了维持体态的优美而练的舞蹈,也要确保身体肌肉比例的和谐,平时舞蹈课后的拉筋放松不够,还需要专人来松开紧绷的肌肉,尤其是那双腿。 为了支撑全身的力量,从腿到核心都不能松懈,舞者们的腿部肌肉强壮结实,而她练舞纯粹是为了维持身体的柔软与优美体态,自然不需要像专业舞者需要强大的肌肉群去支撑。 「没有人会喜欢太结实的女性身材,你是我乔家的千金,就得好好娇着惯着这副身子。」 「比你委屈的人多的是,少给我不知足。」 是啊,她是没资格「抱怨」的。 张瓶的声音还在乔织书的脑里回响,那些大家闺秀的观念灌输在她的脑海,如同金箍咒般圈着她的脖子,像是那封建时代的女责。 高楼林立,一闪一扇高耸窗户点出来的光辉映着城市的繁华,从低处往上看,与天上的星河连成了一片。 「隶书这几年很可以啊!你父亲当初只是送你去B州念书,没想到你居然能独自落脚在MHT。」 「虎父怎么可能有犬子呢!对吧大哥!哈哈哈!」 「哪像我们行书,大学一毕业就遁逃回来了,也不学学他哥。」 「行书阿,你可要跟你堂哥多学学!将来我们乔家就靠你们这一辈了!」 望月楼顶层包厢内觥筹交错,坐在正中大位的男人两鬓发白,气势满脸红光,春风得意地接受眾人的恭维,上位者高昂起的下巴,嘴巴已经笑得合不拢,终于抬手拍拍右边骏逸的男人,示意他该向长辈回话。 「二叔说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只是想累积更多经验罢了。」 他的语气谦逊有礼,凤眼弯成月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是淡淡与身旁的长辈谈笑风生,略狭长的眼睛环顾了四周,主桌都是这群爷们,属于乔家女人的那桌始终见不到那个身影,他的左手在桌子的下放紧握又放松,松了又握紧。 她那时的身高才在他的腰间,一头乌丝柔软,像她一样乖顺软糯。 十年前刚分别时她总是哭着打电话找他,偶尔还能用通讯软体在空中相见。 记忆中美好的小女孩,她曾是他暗夜里的光,是他悲惨童年里的唯一救赎。 可是在那一天,他将她抱起放下后,就直接让她离开了他的世界。 如今资讯明明便利,她的动态墙,却从来没有更新。 他丢出去的讯息却如大海投石,再也没了回应。 「哥,我敬你。」 乔行书走到乔隶书的身旁微微弓着腰身,乔隶书抬头刚好对上他试探的眼光。 「谢了!」 乔隶书一口乾了手中的白酒,烧喉的痛感灼热,他仍面不改色。 乔行书挑着眉,可以啊! 他看着乔隶书的眼神带着戏謔与试探,或许堂哥那副清冷斯文的模样可以骗骗长辈再唬唬小孩,可骗不过同样血气方刚的年纪的他。 他再度倾身靠得更近,语气带着倾挑: 「哥,宝宝今天的日程是练完舞之后去做全身放松,咱这样的她是不会来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乔隶书身体一顿,握着酒杯的手有点泛白,谁他妈你的宝宝…… 「宝宝?」 乔隶书的声音如刀锋般的冷厉,一直保持和善的俊脸终于有了一丝紧绷。 他的脸形较宽方一些,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眉骨稍微压眼,下顎稜角分明,整个五官如刀削阔斧般的霸气,他的眸底晦暗酸涩,被细框眼镜的镜片反光,隐藏了他真正的眼神。 乔行书咧着嘴笑,少年气十足的瑞凤眼与冷厉的丹凤眼隔着距离火光对撞。 眼神短暂的交锋,最终乔行书败下阵来,他好笑的摆摆手。 没有说话,没有解释。 乔行书眨了眨眼,随即伸手直接将手上的白酒杯推入桌上的啤酒中变成深水炸弹,一口干了。 他凑到了乔隶书的耳边,低沉着声音: 「你该在国外待着,毕竟她身边有我就够了!」 第二章哥哥們 乔隶书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却偷偷咬紧着后槽牙,他深邃的眼眸如冬夜的寒冰,对着乔行书热烈的眼神散发着冷烟。 「长辈们都在场,你们兄弟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乔金权掌管了乔家多年,儘管两鬓发白,还是不怒自威,现下他虽然春风满面却稍微不满,长辈说话的时候晚辈要乖乖听讲是乔家的家训。 乔行书嘴角噙了笑,他再把手中白酒倒满走到乔金权的身旁,抬起酒杯: 「大伯,行书踰矩了,自罚一杯。」 他放低酒杯,杯口敲在乔金权酒杯的杯身,将姿态摆到最低然后一口乾掉。 乔家三位爷肉眼可见开怀,乔金权威严的眼神难得充满慈爱,他看着眼前兄友弟恭,心中满意。 南城乔家是百年大族,经过几代人的耕耘奠定了南城的商业帝国,由大哥乔金权掌权经商,二爷乔金财则是坐稳政治地位疏通管道,三爷乔金宗是现代大儒,任职于南城柳宿大学新媒体传播系教授。 「要说这八面玲瓏还是行书,这点你哥确实要学学,打小就是个闷葫芦,国外待这么久了也不见活泼一点。」 听见自家大哥夸奖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乔金财连忙摆摆手,又举起手中酒杯对着眾人晃了一轮乾了。 「这是隶书回来大家才有空这样放松,不然平常咱自家人连要见个面都是在董事会上,连话个家常的时间都没有,多磕惨。」 平时寡言的乔家三爷乔金宗终于开了金口,他淡淡笑着,语气十分温和。 「二十四小时的飞行时间,刚下飞机就被拖来陪我们几个老头喝酒已经很有孝心了,等甜汤出来后三叔再跟你们俩的父亲续摊,你们兄弟再自己续了阿!」 乔隶书没有说话,他只是又抬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后又敬了一圈, 他也曾活泼,他也曾热情,他也曾是个孩子,他也曾拿着心爱的玩具迫不及待的与爸爸妈妈分享,却只有换来冷淡的回答。 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一次又一次的敷衍,为了得到父母的重视他成为的最优秀的孩子,他对父母的爱最后换来了继承人这个沉重的枷锁。 谈笑风生之际,乔隶书已经将甜汤依次敬给乔家的三位爷,已经染上醉意的眼睛终于对上了那双带着戏謔的双眼。 他们有同样的基因,眼睛都略长且上扬,眼睛炯炯有神,眼尾细长像把弯刀带着勾,一个眼神就能攻破了人的心。 乔隶书使了个眼色,乔行书站起又敬了长辈们一杯茶后离开了现场。 两兄弟相继上了后座后几乎是摊着,虽无烂醉,却如同泥虫瘫软,再也没有贵公子的形象。 乔隶书忍不住大掌直接巴了乔行书的头,听到他痛的哀号乔隶书脸上才有了一丝丝的快意: 「说吧,她目前是什么状况。」 乔行书揉了揉头顶,略长的捲发被揉的有点打结,他睨了乔隶书一眼,非常不满的说: 「不会吧!你到现在都还没连络上妹妹阿?」 他看到乔隶书脸上好不容易浮起的浅笑在一瞬间收回,他心中情绪有说不出的感受。 兄弟俩的年纪只不过才差了几个月,是同一时期扛过乔家铁血男儿教育的伙伴,也是最残忍的对照组, 课业成绩、操行体育都是家族长辈的谈资,乔隶书不仅出生大他半岁,在这样封建的家庭中,不仅佔了长房长孙的地位,其他领域也都压他一头。 就连他从小热爱的大提琴也因为乔隶书的实力辗压而產生阴影,从此再也没碰过大堤。 刚才多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啊,怎么现在变成一副憔悴模样,才刚要奔三的年纪气质却格外沧桑。 乔行书感到释然,如今看来,谁才真的赢过谁? 他扯起嘴角给乔隶书一个笑容,微长的捲发原本用发蜡往后梳的乾净斯文,此时却已经凌乱,落出的碎发勾在他光滑的前额,为他精雕细琢的五官衬出更多的少年气息。 「我们从小争到大,你处处压我一头,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赢过你。」 「但在织织这边,是我赢你了。」 乔隶书闻言将脸转向乔行书的方向,他感觉心口堵着墙,堂弟的话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愕然抓住了他的心脏,大脑短暂的缺氧,浓长的鸦羽在眼瞼处盖着阴影,让他神情更忧鬱了些。 「她现在的日程很满。」 乔行书晃了晃左手的手腕,白瓷的RM055才从衣袖里头了个缝,伸出秒针跟他打了个招呼,他看了一眼定位在十一的短针后缓缓沉思: 「九点的品酒课结束,这时间她早睡了。」 「她明天的日程是小提专业,再三个月就是帕格尼尼预赛。」 乔隶书的眼里有一些茫然,他与织书断联的这几年,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快速成长,成为能够掌握乔家权力的参天大树。 一切的理由只是为了让他的宝贝妹妹和未来可以得到他渴望过的自由,她不想做试卷可以不做,她不想练琴可以不练,她该自由的笑,她该自由的哭。 甚至是她能自由决定她的婚姻,她的未来可以自由选择,他会随时为她保驾护航。 但时间呢?会等吗?他忽略了在他长成大树之前,她也在长大。 车窗上的街景还在不停置换,车顶上日蚀灯光柔和显映,微弱的光照不清照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很心慌,他不在的这几年,她是否受到与自己同样的教育? 那年他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想着她,那她呢? 负面情绪如同亲盆大雨,将他从头到尾湿的透彻。 乔行书看着兄长的反应淡然冷哼,他的眼神已经恢復了清明,他稍微移动了上半身,大手才从中央的车载冰箱取出存放在里面的拉佛格,他倒了一小杯地给了乔隶书。 「喝点,提提神。」 乔隶书接过酒杯,看了手中的消毒水,意味不明的睨了他一眼,见他又勾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织织跟我们都不一样,从小被宠的捧着大的,是个人间无忧的小公主。」 「她考试后不论成绩与否,伯父伯母会带她去高山朝拜,去海岛度假,出国购物。」 「我知道她不想写卷子可以不写,想看漫画可以看,她的世界啊,与我们不同。」 可也是这份「不同」,让他心中始终恐慌。 乔行书说着,也观察着乔隶书的脸,讲到这些事时乔隶书的表情才有肉眼可见的松驰,乔行书继续说着: 「当然啦,小时候咱俩是被棍棒逼着做卷子,织织是懂事后自律自习,小时候武术课我们连个马步都蹲不好,织织练舞的时候光是一个压腿可以压两个小时。」 「所以她确实非常优秀。」 乔隶书终于喝掉了手中的酒,他观察着堂弟的表情,从一开始对长辈的虚以委蛇,到现在与他推心置腹,他们私下根本不用互相假装。 乔行书脸上还掛着痞痞的笑容,那双柔和瑞凤眼突然变的犀利,他话锋一转: 「但是你不在的这些年,织织的笑容越来越少了,我先回来的那阵子,她还会向我问问关于你的事。」 「到后来我主动提起时,她对关于你的话题再也没有期待。」 起伏的胸腔紧绷着,乔隶书握在中央扶手上的手用力到泛白,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车,什么时候回的家。 意识回拢后他已经站在某个房间门口,他在门前站了很久才轻轻敲了门,走廊空间很亮,只有他的周围氤氲着黯淡,夜晚空气很安静,只有沉默震耳欲聋。 他正要伸手转动着手把。 「隶少爷,您回来啦!」 乔隶书转头发现是管家方叔,他礼貌地给了笑容回应。 「好久不见了方叔叔。」 方叔刚换下管家制服,他慈祥的眼神充满关爱: 「您找小姐吧?她已经不住在主栋了,夫人说您不在的时间太久,宅内不能没有人气,让她搬到后栋跟您一同居了。」 「谢谢方叔。」 他回到房间,相同的格局,陈设早已被翻新过,是新颖的简约大气风。 格局通透,特殊订製的海斯腾床垫佔据了房间的五分之一,浅银灰的床包自然垂坠,深蓝色皮革包裹着床架向地板延伸,深灰色的大理石地板磨得鋥亮,不得不说乔母的眼光毒辣,所挑的东西都很符合他的性格,沉稳、内敛、冷淡。 冷淡色调的房间唯一显眼的只有静静站在床前的五个铝合金行李箱,它无声地告知着这个房间的主人终于回归。 整理好一切,他将房间、浴室与阳台的灯光全部打开,躺在床上闔了眼,一夜无眠。 第三章她的癮(微H) 冷紫色调的房间灯光昏暗,只有外面阳台透进来的光。 「嘶……」 落地窗外的柔光化成毯子改在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她躺在床上用枕头将臀部垫高,双腿大开,她的身体很柔软,两边的膝盖不需要外力的压制就可以直接提到腰侧,甚至再用力压一点,膝盖可以直接压住胸乳。 她的手指纤细,绵若无骨,指甲修剪的乾净细緻,透着淡淡的莹粉。 那支细致的小手正用力掐揉着自己乳肉,纤细的手指还在褻玩雪峰上红艳的莓果,时而轻时而缓,她嘴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她的胸部发育的极好,揉捏时柔软的乳肉还会略略溢出指缝,因为容易造成不稳定,在跳舞时需要用高强度的束胸固定,可当她脱下是舞衣后,那对阻碍是她能傲视群雄的资本。 薄汗在她的身上渡了一层膜,冷白的皮肤变成柔嫩的粉色。 腿心中的粉嫩缝隙乾净饱满,小阴核被旁边红润的花蔓包围着,正因为身体兴奋而挺立着,那隻水蓝色的鲸鱼带着强烈的震动游走在女孩的花穴外围。 她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像鲸鱼推向最敏感的锁扣,细小洞口的水像涓涓细流,沿过股沟打湿了床单,空气里氤酝了一丝甜腻的淫糜。 她放纵着自己,情慾包裹了她的肉身将他高高托起,酥麻爽利的快感从腿心处传向四肢百骸,她不可控的颤抖、抽蓄,莹白粉嫩的脚趾也用力的捲缩。 情慾为她申请了航线,短短几分鐘内将她送上云端,一阵刺激她的脑海瞬间变成空白,暂时忘却自己姓甚名谁。 高潮身体还很敏感,酥麻的馀韵如浪花浅浅拍打,她暴力再把小鲸鱼用力推近,强烈的刺激反应让她忍不住呻吟。 热感从脚心升腾到大脑,她全身不可控的潮红,她快升空的时候她敏锐的听到门锁的声音,那种即将要被窥视的快感让阴道内强烈的收缩直接送她上了云端。 纤细藕臂抓过一旁的玩偶咬住,触电抽搐般弓起纤细的腰身,被揉虐到嫣红的蜜穴汁液不可控制的喷涌。 只要有人开门进来,可以直接看见她这个大家闺秀躺在床上叉开着腿自瀆的淫乱模样。 淫糜,且令人血脉喷张。 开门的声音持续不过两秒就停止了,她静静躺在床上享受着馀韵,整个人捲缩着像被抽乾似的没有力气,有一种快要死去的脆弱感。 阳台的光突然变得更明显,是隔壁的房间有人的跡象,他回来了…… 她翻过了身让自己变成跪趴的姿势,那个玩偶的形状像椭圆,细緻的绒毛面料抱起来很舒服,她将头埋在小猪玩偶,不去看那片闯进房间的光。 心一横,她让那颗从未进入过她身体的小鲸鱼卡了进去,它欲往深海游去,却被薄弱的处子膜宣告了主权,只有卡在洞口。 她被情慾酝红的双眼,才慢慢滑落泪珠。 第四章他的光 北城的天气日夜温差极大,明明是夏天时节,早晨却如同初寒一样寒冷。 再恶劣的天气也得遵守乔家男人有铁训,不论前一天应酬到多晚,隔天卯时二刻(凌晨五点半)必须起床晨跑锻鍊身体,从爷爷那一代开始,只有暴雨或下雪才能改为家中健身房的跑步机,几十年如一日。 乔隶书跟着乔家的男人们绕了整座帝景庄园,帝景庄园是三栋大庭院别墅连排的庄园。 分别住着乔家父辈的三兄弟,背山面海有风景,虽然坐落在南城郊区,却交通确十分便利,开车一刻即可到达市区,是闹中取静地理绝佳的位置,。 快跑完一圈时乔隶书其实已经有点等不及,从回国至此还没遇见他思念的那人,被避而不见的窘境让他心生烦躁,此刻的他只想尽快衝刺回到家门口,说不定能与妹妹偶遇。 正当他要发力衝刺的时候乔行书直接抄上来挡了他一下。 「不能超越长辈你在干嘛?」 乔行书将略的捲发往后绑的一个小啾,那个小啾正随着他慢跑的韵律而跳动,看起来莫名的喜感。 乔隶书眉头一紧,脸色沉沉,只能再度放慢自己的脚步规规矩矩地跟在队伍后方。 天色渐亮,闪烁的路灯累了,白炽变的微弱。 才刚步入家门,才发现小妹早就已经出门,他难免心里面失望。 鬼使神差中他打开门进入了小妹的房间,少女的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里的风格跟他想的暖粉色不同,这里的顏色是冷紫色调,地板通透的冷灰色,没有放置任何女孩子会喜欢的物品。 她的房间很大,有一面墙的落地柜上塞满了书籍与各样的奖牌将杯,唯一符合少女童心的只有那隻静静躺在床上的粉色小猪玩偶。 他拿起那隻玩偶仔细抚摸,那是她五岁时乔隶书送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五岁的她还不敢自己睡觉,那隻看起来木纳的小猪,就是晚上陪睡的「哥哥分身」。 五岁以前是他夜夜温柔呵护,五岁后由它当她的安全感来源。 安全感,这三个字对所有乔家的孩子来说太重要了。 乔家的根基打的深,靠的就是全家一心为了家族拼搏向心力与培养后代的铁血教育。 他们这代子女的成长过程,家中有厨师烧菜、日程有各课老师教育,时间有管家安排,唯独没有父母陪伴。 他们的父母只有在晚上回来时,过问了他的功课后便各自安好,也只有在他表现得像个合格的继承人的时候才会给予鼓励。 小学时期的乔家兄弟都是家教一对二自学课程,没有其他同儕的竞争前提,这样的生长环境只能不停内捲,不仅枯燥且空白。 这样的日子他孤独了十年,终于在他十岁时他的父母送给了他这辈子最深的羈绊。 乔隶书看着外面渐渐变暖的天气,就像记忆中的那天一样,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就连夜晚的月亮也格外明亮。 「隶少爷您还在这里做什么呢?行少爷早就洗香香换好小礼服等着了,您还不赶快去洗洗?」 小隶书抬眼看了一眼张老师,他的样子显得有点焦燥,他虽然不常在父母的身边,但是每周家人聚餐的时候他能够看见妈妈的肚子渐渐的隆起。 他一开始并不明白为什么妈妈的肚子会越来越大,直到那次爸爸开心的拿着一张黑白的图片告诉他,妈妈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小宝宝。 小隶书左看右看,看不出个所以然,他摸摸自己的肚子好奇的问着爸爸,以后他的肚子也会长出宝宝吗? 爸爸轻轻拍了他的头告诉他:「你是男人,你的肚子长不出宝宝,但是你长大后有能力让你的妻子为你生个宝宝。」 他仍然好奇生命的诞生过程,想知道那个「宝宝」到底是什么,他想继续问着宝宝出生的过程,却无情地遭到父母的冷处理,得不到答案的小隶书只能独自困惑着。 时间接近傍晚,蓝色的天空逐渐化成火红,与他家门前贴着的红纸互相映衬着喜庆,终于等到那辆银天使驶入庄园,当母亲抱着刚满月的织书来到他面前时他激动坏了 保母张老师曾跟他说过,以后会有一个漂亮的妹妹来陪伴他,她不同于大姐姐跟二弟弟是堂亲,这个妹妹是属于乔隶书的妹妹,隶书再也不会孤单了。 他将迫不及待的将妹妹抱在怀中,看着怀里的妹妹他不禁讚叹: 「好漂亮。」 刚满月的乔织书皮肤白如玉,澎弹粉嫩的,五官更是精雕细琢,他一眼就爱上。 乔金权揉了揉乔隶书的头,他的声调难得柔和: 「隶书,这是织书,是你的妹妹。」 「她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与你完全血脉相连的至亲,等爸爸妈妈不在了,整个乔家都会交付于你。」 「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妹妹一辈子,知道吗?」 小隶书的眼睛明亮,从他懂事开始父亲从来不多话,可是却因为怀里的小天使,他看见的父母温柔的笑容,儘管乔家铁训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睛还是蓄满了泪。 他低下头,亲了一口怀中的小人儿,软软的还有一股奶香味。 他们是同一棵连里枝上结出的两颗果实,血脉相连的至亲。 这是他的妹妹,他的终身羈绊。 那天开始他原本压抑且枯燥的灰暗的童年终于有了一道光。 第五章略顯惆悵 他才回过神来抱起那个小猪玩偶仔细端详,儘管已经过去十三年,除了看的出来长期被环抱的勒痕外,其馀都保存的很好,甚至还染上了属于少女独有的体香,清新微甜的野薑花气味一口气包裹了他的身心灵。 那个记忆中那个抱着娃娃的可爱奶团子,乔隶书的脸上是少有的留恋。 「隶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王妈一开门就看见坐在床上的乔隶书时着实吓了一跳,一个大男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妹妹的床上,还抱着妹妹依恋的布娃娃,平时与乔织书亲近的她也算乔家的老人,知道他们俩兄妹感情好,织书小姐从原本开朗活泼的小女孩变得阴鬱寡欢,多半也是哥哥不在的缘故。 「没事,这不是十年没回家了吗?想我妹了。」 乔隶书的语调平缓,笑容有点牵强。 他定定地看着王妈打扫着房间,房间很乾净整洁,只需要换擦拭窗子与些微的灰尘,乔隶书为人冷淡疏离,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想藉此获得妹妹的消息。 他真的是一个很不尽责的哥哥。 这些年他知道乔织书的成绩全年级第一,他知道乔织书比赛得金奖,可是他发送的恭喜二字从来没被已读过。 他知道甚至知道乔织书蝉联两届学生会会长,甚至还为校内的特选生制定了辅助政策,与反霸凌政策,让许多资质特优却家境平凡的学生也能就读朝阳贵族学院,他想拨通电话夸讚她,却没被接起。 他连自已最爱的妹妹消息都必须用打探的。 一直到王妈换好了床单,看到乔隶书还在原地站着,她有些心疼的说: 「小姐她,其实一直都很想你。」 「虽然我只是在这打扫的工人,但你们俩也算是我看到大的,小姐她偶尔也会对我提起她在想哥哥呢!」 乔隶书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光亮,王妈温和笑笑,她点上的皱纹叠起,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关爱。 兄妹间被距离与时间拖累,手足感情也逐渐生分。 她甚至知道乔织书地思念变成心魔,所以也不停劝着。 乔隶书这两年回国时,乔织书都会直接躲着他,她为这对兄妹感到不捨地继续说: 「不过她真的太忙了,日程结束后几乎都在房间休息,您想找小姐的话针的难一些,行少爷也疼小姐,他都是趁着接送上课时去找小姐的。」 「而且我听洪特助说,小姐今天会替夫人参加今晚傅家老夫人的生日宴,您看您要不也去祝贺?」 「小女孩嘛,当哥哥的总得哄着不是?」 乔隶书脸上终于有了松动,他谢过王妈的提醒,迅速收拾好自己后就去了公司总部,今天是他回国的第二天,也是任职亨泰总部副总的第一天,没有任何休息,一回国直接上任。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因为一切都是他的错不是吗?若不是他执意留在国外发展,今日他的小月亮为何要与他疏远呢? 乔隶书一边熟悉公司的运作,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生活琐碎,虽然零碎的思考不妨碍工作的进程,他还是越想越投入着。 门被敲响,见没有回应,门把被轻轻转开,是周洁拎着一套全新的西装走进办公室,刚一开门他就看见这位新上任的副总坐在位置上沉思的样子。 他的眼睛略微细长上扬,淡淡地看过来就有种勾人的魅惑感,却因为略微突出的眉骨而不显女气,眉压眼连接高耸顺畅的山根反而有种沉着忧鬱的气质。 乔隶书突然勾起一个微笑,那一瞬间周洁看愣了,她面色酡红娇娇柔柔的喊了声隶副总,乔隶书才突然回过神来,收起笑容,他的语调平缓: 「放着吧,谢谢。」 乔隶书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南城CBD的街景,底下的行人细小如蚁,马路上开过的车辆就像是模型。 最后他的眼神找到了那栋连贯的白色建筑,冷厉的脸上表情更柔和了。 周洁看着眼前这个突然空降的上司,心脏怦怦直跳,将那套厚重的西装放入休息室,她观察着里面一应俱全的家俱,脑海里瞬间充满幻想,连耳梢都染上淡淡的红。 待到半降的太阳点燃云海,高耸入云的建筑物被红光垄罩也烧着乔隶书烦躁的心。 第六章他的騷屬性 「任南,你看一下我戴这个好看吗?」」 乔隶书站在镜子前不停地调整他的领针,一下觉得左边太高一下觉得位置不对,反覆的拆下重戴。 任南整理着文书的手一顿,他转头看向休息室里照着镜子的乔隶书与气无奈: 「好看阿!」 乔隶书反覆照了镜子,又不自信地问: 「这顏色会不会跟我的袖扣不搭?」 任南刚整理好办公桌后凑近乔隶书的身边仔细端详,他肯定着: 「是可以的。」 乔隶书又抹了把头发,他不再是那个寸头少年,略长的刘海被他用发胶往后梳成侧分的大背头,露出光亮饱满的额头,他又有点不自信地问: 「我这样看起来帅吗?」 任南忍不住背过身翻了大白眼,这货是在反常什么? 「帅!很帅!乔小姐再三十分鐘就要从茗护沙龙出来了,我们过去接她的话差不多该出发了!」 烦不胜烦的傢伙,任南的口气都不自觉重了几分,但新奇的是他与乔隶书共事这么多年,还未曾看过这位上司兼好友的这一面。 感到敷衍,乔隶书睨了他一眼: 「可是万一你的审美跟别人不一样怎么办?」 任南无言,其实南城一眾子弟中还真的没有比乔家男儿更俊的,当初在大学时的乔隶书就已经十分沉着稳重、乔行书则是风流倜儻,就算在国外那票深邃西方面孔中,也不逊色分毫。 任南无奈的笑,两人从高中相识至今,家境普通的任南在乔家的资助之下一同与乔家两兄弟出了国,乔隶书创业后他也成了特助,他细心且忠诚,是乔隶书最好的伙伴。 见乔隶书这种开屏似的行为他实在觉得好笑,之前在国外交际应酬,宴会参加的也不少,也没见乔隶书对自己的造型上心过,几乎是出了公司连衣服都不换就出场了,怎么一回国整个骚属性都点满了? 正当他要再度提醒的时候乔行书直接开了门进来: 「呦!哥,穿成这样是要去开屏呢?」 乔隶书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斜了眼乔行书身上的酒红色西装,这傢伙的穿着跟自己比起来才是隻骚孔雀。 乔行书才不理会他哥那张牛脸,自顾自的在沙发坐着翘起二郎腿,他拿起桌上杂志翻阅了一下才缓缓说: 「待会我们一起出发吧,宝宝她做好造型要先过去了。」 乔隶书的手上一顿,一个愣神手上浅金色的袖釦摔到了地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直直看向乔行书。 他期待去接她的。 「怎么了?好了就走啊!」 「任助理今天就先搭我的车吧!」 乔行书说完也不等兄长,径直向门外走去了。 任南捡起地上的袖釦直接拉过乔隶书的袖子帮他扣好,他知道乔隶书的状态一直大起大落,生气了闷着,心情不好就闷着,害羞也闷着,有想说的也闷着,跟个锅子似的,给他一粒米,他都能闷成一锅饭。 也所幸他的决策能力极强,且从来不意气用事,闷归闷,人还是好相处的。 多年共事的默契可以说任南简直是乔隶书的嘴替,虽然有时候他也深感无奈。 第七章相見 贺奇扛着两个粉红色的箱包从学生会长办公室走了出来,边走边觉得匪夷所思,会长那么纤细的一个人,是怎么吞掉那些食物的呢? 办公室里的陈设简洁明亮,一个可以容纳二十的人会议桌与ㄇ型沙发区,基础的投影设备与IMac,只有宽大的办公桌显得格格不入,上面堆着满满资料,散乱,但仔细看才知道是乱中有序。 沙发区的桌上食物还在冒烟,少女正毫无形象的大口吞嚥着桌上放着的食物。 两个蛋捲冰淇淋刚下肚,她又喝了两杯浓汤,终于把二十块小鸡块吃完了,又嗑了一桶全家桶。 紧緻的肚皮被撑得紧实,像是平地突然堆起了小丘。 冰可乐的刺激让她的头有点痛,有点晕眩。 身体终于承受不住,她起身进去厕所抱着马桶把刚才吃的食物全部吐得精光。 胃里只剩分泌过剩的酸水,烧灼她的食道与灵魂。 贺奇进来的时候桌子早就被收拾得乾净,纸盒一个个堆叠好,用过的塑胶製品也被洗乾净分类成可回收区,一切是那么妥当。 「学姊,你这么快就吃完了阿?」 他原本想蹭个薯条的,再不济蹭块鸡块也不错。 乔织书对他笑了一下,把手中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他: 「我有事先走,你帮我把这些资料送去教导处,Meil发给你了,发布给一、二年级各班的代表即可。」 说完她转身直接离去,楼下发楞的贺奇。 校门的树被风吹得左右摇晃,明明是夏季,却在太阳下山后直接转凉。 夕阳的馀暉洪光罩住校园的白色建筑,她回头看了一眼,随然转身鑽入那台低调的S500里。 乔织书上车后才拖了外套拿起IPad检视日程。 「饿了吧?」 「嗯。」 她顺手接过洪燕手中的奶昔喝了一口。 「燕姐,礼服就挑上次选的没穿的那套吧,节省时间。」 长轴幻影排着队开进傅氏老宅,绕过中门的喷水池后车子才停下,这场傅家老夫人的寿宴并没有对外公开,现场却也各大豪门云集。 说是简单的寿宴,南城以外有沾亲带故的几乎都有出场,而身为南城黄金单身汉之一的乔隶书与乔行书刚步入门口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乔行书早就习惯这种氛围,乔家三位爷已经慢慢筹划着退位,时常让乔行书代表乔家出席一些场合。 比起远在他乡的乔大少,上流圈子对这位乔家第二顺位继承人反而更熟悉一些。 侍应生们在会场里来回穿梭,宾客觥筹交错。 乔行书对着前来招呼的人客气礼貌地一一回应着,当别人问起身边这位面生的骏逸男子时他才向眾人介绍这位是乔家一直待在国外的大少爷乔隶书。 与从容不迫的乔行书相比,乔隶书的对应十分疏离,出色的五官神色十分冷淡,整个人直挺挺的站着,像座雕像般的冷漠,只是他的馀光一直扫着周围,不动声色想寻找那抹倩影。 他最不喜参加社交场合,在国外的应酬几乎都是任南代为出面,他跟人打了招呼后就在场内站定。 周围抱团的二代们看见乔大少都想上前搭訕,却被他冷冽的气质逼退,他好看的眉头紧蹙着,幽玄的目光扫视着四周,像在搜寻谁的身影。 周洁是跟着堂哥周子深进入宴会的,她的伯父一家早年在玉石矿业发跡,经营的玉石生意很得上流贵妇的喜爱,周子深便带着上好的玉鐲作为寿礼前来贺寿。 刚得知堂哥要出席这场宴会便央求着堂哥带着她去,在公司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秘,要攀上像乔家公子哥绝对是不容易的事情,她得找机会让乔隶书知道,她周洁是上的了檯面的女人。 更何况,上班的职业装稀松平常,她也想趁这样的场合给乔隶书一个美美的印象,谁不憧憬霸总出席宴会代着小秘书出席的小说乔段呢? 她一入场就四处找着乔隶书的身影,终于在一方看见他,长身玉立的杵在小圆桌前,柔和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彷彿周围都暗了下来。 只有他身上暖暖的光,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突然就在你摸得着看的到的地方。 周洁按下心中的悸动,端着酒杯走上前去,她扬起可人的甜美笑容,可是接待她的只有乔隶书如鹰隼般冷冽的眼神。 与今日在公司相见不同,他此刻的眼神冷漠而锐利,狭长的眼睛瞇起,彷彿被他看一眼就能被猜中心思,只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不想死心,她可是副总办的秘书,上班还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必上司不会拂了她的面子,她壮着胆子继续走向前,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却开始腿软,一个踉蹌便往前栽去。 乔隶书闪身躲过了周洁,一个转身动作却猝不及防撞到了人。 女孩被乔隶书的后背撞了一下,手中的水杯直接打翻洒在她的胸口,气泡水冰冷的刺激让她不禁打了冷颤。 深蓝色礼服把她原本就戏白赛雪的肤色衬得更加透白,蕾丝绕着脖子露出完美精緻的锁骨与肩线,抹胸的部位紧贴着身材曲线,将她傲人的资本显露出来。 那层蕾丝原本还有遮掩的作用,被气泡水淋湿后整片透明,贴着肌肤露出里面的沟壑。 乔隶书不自禁瞄了一眼,平静凝重的表情却耳根微红,他的眼神方才闪过惊艳,虽然有点不合时宜,却在心里讚叹这女人美胜天仙。 女孩及腰的头发中分安置在耳后,露出了整张无暇的脸,她的顏值整体骨量重,是高级感的超模脸,有深邃的双眼皮,眼形略长且上扬,如同柳叶,十分勾人。 她的眉头微促,红唇轻轻噘起,一双翦水秋瞳,瀅瀅流转。 男人的眼睛在她绝美的脸蛋上描绘着,似乎要将眼前的人儿在自己脑里画做丹青深深刻印。 眼前人的模样嫵媚柔美,又有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可是她的眼神好委屈,乔隶书的心脏被无形的力量抓了一下,心中好像有什么开始发芽。 第八章他沒有認出來 冰凉的冷意黏在她的胸口,洁白的皮肤上泛起一粒粒的疙瘩,身体不知道是怒意还是冷意竟也开始颤抖。 她很轻易地抓住了那个男人眼神中对她闪过的一丝惊艳,那是一种外表被肯定的讚叹,她原本该高兴地,却还是满腔怒火升腾。 她想像过很多次与那个男人重逢的那刻,却没想过会是这么狼狈的样子。 一直以高傲姿态视人的她,此时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快要溢出,眼睛里不停分泌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个让她思念成怨的人如今却好像认不出她,委屈如同离岸的浪潮,后退后退再后退,最后狠狠地拍在她的心上,把她的心拍的支离破碎。 两双眼睛就这样无声对视,只有各自的内心戏不断上演,正当她才鼓起勇气要开口唤他一声哥哥的时候,那人的一句话几乎让他们关係降到冰点。 她就看着他不自然的咳嗽掩盖住尷尬,然后直接脱下西装外套盖在自己的身上,他语调那么柔和,说出来的字却近乎残忍: 「抱歉,是我没注意,您看您的礼服想要怎么处理,待会我让助理留下您的联络方式,我陪您一件新的如何?」 男人眼眸微歛,全然没注意到眼前女孩泫然欲泣的神情,他没听见女孩的回应才抬眼看了她。 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微微的发红,委屈又破碎,就那一眼,他这辈子再也忘不掉。 「呵……」乔织书笑了。 她笑的很苦涩,她的心绪刺激了鼻头的酸红,她念念不忘的人,终究把她忘了,离岸的潮将她带离了岸,她在冷冽的海水里浮浮沉沉。 女孩看着眼前气质森冷如夜的男人,自嘲地勾了勾唇。 他没有认出来。 乔织书反思,是不是自己故意闪躲,所以活该,还是那人真的没有心。 一滴泪从眼眶落下,她的世界湿个透顶。 「不麻烦您了。」 她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取下还给了他往内场走去。 他怔愣的眼睛跟随她的身影,只见到她走到乔行书的身边挽住他的手,乔行书温柔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后,把他自己的外套披到女孩的身上。 乔隶书瞪大了眼,似乎是明白过来了什么,沉着的脸上崩不住的裂痕,大步往她的方向走去。 他伸手要拉住乔织书,却直接被躲开。 「阿织……」 乔隶书站到乔织书的身旁,他细细地看着这个美人儿,他从未想过那个记忆中的小奶团子变化这么大。 乔行书发现身旁的动静,才开了口: 「宝贝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惹你生气了?嗯?」 女孩听见二哥讲这种话无奈地睨了他一眼,接到眼神,乔行书直接把她拉进怀里护着,直接忽略了那个想把他千刀万剐的目光,下了大哥的面子,揽着女孩往休息区走去。 乔隶书心情五味杂陈,他看过女孩最近的样子还是她十五岁生日时的家庭聚会照片。 这几年她刻意的躲避与父母的保护之下,社交软体上根本没有她的踪影,就连乔行书也为了遵从妹妹的意愿而刻意删减了关于她的讯息。 她的样貌完全长开,肤如脂玉,精雕细琢,气质如天仙出尘。 不知不觉中他看着乔织书的眼神越发灼热,乔织书被盯的有点不自在,她只能默默地喝着手中的酒来掩饰她目前慌乱的感受。 她一直想躲开乔隶书,但无奈碍于礼教,这种场合再不愿意,她只能乖乖跟在兄长的身边。 她全程挽着乔行书的手,手中的红酒一杯又接了一杯,滑顺的酒液带着浓郁的果香流淌过了丁香小舌,颊面挽留不了醇甜的酒液,只能留下满口的酸涩。 赛雪的肌肤从面颊到后颈都泛起了一层红晕,如冬日里的娇花般柔艷却不失清纯。 乔行书看见她的样子心疼得要命,想也知道肯定是跟大哥见面时有受到什么刺激,他冷冷的睨了一眼自家大哥后就示威似的揽紧了身边的细腰,亲暱的样子让乔隶书敢怒不能言。 直到侍者招呼着他们,把他们带到傅老夫人的面前贺寿,她才被二哥放开,得体有礼的站再哥哥们的身后。 可是当座位上那三道视线一同向她看过来,她还是紧张的胡乱抓住乔隶书的手。 男人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的小月亮终于肯消气了,他才放松了神情,脸上有了笑容。 「这是……乔家的丫头吧?来来来,过来奶奶这儿。」 中式沙发上的雕刻华丽大气,坐在上位的老妇人面容十分慈祥,虽已到喜寿之年,身姿依然挺立优雅,她梳着整齐的包头,帝王绿的翡翠衬着她的雍容华贵。 乔织书得体的点了头,她的声音天生听起来软软糯糯,听起来像在撒娇似的: 「傅奶奶好,祝福您福禄天齐、寿比南山。」 傅老夫人让乔织书坐到自己的身边并且慈爱的拉着她的手。 她招呼乔隶书俩人坐下,他们对面也坐着的两个身姿超群的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也朝着乔家三人微微頷首。 「真漂亮,比你母亲给我的照片还漂亮。」 闻言,傅老夫人笑得开怀。 乔织书的脸颊透红,看起来娇羞又可爱: 「傅奶奶谬讚了,我母亲有让织书看过您年轻时的照片,织书可不及您的十分之一。」 傅老夫人越看越喜欢,她纵横社交多年,看过的名媛千金数不清,可不论外貌家世,乔织书出尘的气质是独一份,仙气空灵,却不是远不可及,反而有种邻家孙女的亲切感。 眾人寒暄之际,一道存在感极强的气音响起 「二哥,就是她?」 第九章那兩個討厭的傢伙 光线跟着吊灯上的水晶折射,从一丝小光源穿越不同的切割面再匯聚成亮点,最后打光在下方的人儿身上。 乔织书不自在的垂了眼眸,浓密漆黑的鸦羽微微颤动着,在她的下眼瞼处留下一点点阴影。 侍者才刚放下茶盏就发现这位美丽的小姐身子突然颤了一下,而那道气音的主人则是定定地看着她。 那张斯文俊脸的主人似乎没察觉气氛不对似的,可只要是男人就会知道他看着这位美人的眼神具有强烈的攻击性。 李信凑近李容用气音询问,却不知道其实他声量并不小,傅老夫人见状直接笑出了声: 「干嘛呢!干嘛呢!瞧瞧你这毛头小子,都不怕吓到人家小姑娘。」 傅老夫人佯装噌怪,她笑着睨了李信一眼。 李信多少有点尷尬,他与李容的气质大为不同,比起二哥风流浪子的模样,他与大哥部分更相似一些,气质足够清冷矜贵,却没有大哥六年牢狱出来的煞气,是三兄弟中唯一的优雅派。 到底还是太年轻,与优雅外貌相反的是他性子上多多少少急躁了一点。 傅老夫人笑着,毕竟是年轻小伙,她看向乔家的儿女,语气是藏不住的喜悦: 「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介绍,都城李家知道吧?这两位是李家的二公子容儿跟三公子信儿。」 说着李家二兄弟的时候傅老夫人又亲暱的拉了拉乔织书的手,乔织书明白了傅老夫人的用意,她不好拂了傅老夫人的面子,只是低着头笑了笑。 这样的举动落在长辈眼里就是害羞的表现,傅老夫人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介绍: 「这三位是我们南城乔家的后生,还有我们织书虽然还没正式进入南城的社交界,可也是南城榜上有名的名媛千金,有空你们认识认识!」 乔隶书看到这局面心中非常不悦,他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他的笑容疏离: 「老夫人放心,我跟行书一定会和两位公子好好认识的,我妹妹过两个月才成年,待她读完博再进入社交圈也不迟!」 都是人精,傅老夫人闻言微微一笑: 「看来这哥哥是护的紧阿!没事,不急不急!」 她听说这位乔大少昨天才回国,今天也跟着来为她贺寿,她也收了他的孝心,语气安慰: 「放心,李家是人才辈出,认识认识没坏处的!」 李容看见对面那个男人的架势,在心里笑了,他摩娑着手腕上那颗订製的皇家橡树,他用那双桃花眼坦荡的看向乔织书,才转过来与傅老夫人说话,口气圆滑又客气: 「看见乔小姐就想到我的小妹,我与我大哥也是护的紧紧的!」 李信狐疑看了李容一眼,你那能一样吗? 或许是对自己二哥的了解太深,李容看向女人的眼神不论多清白坦荡,在李信看来他就是在拈花惹草。 李信压了压嘴角,眼神带着一丝嫌弃,明明二哥是平常拱别人家白菜拱多了,怕他家的翠玉白菜被拱走才会看那么紧,大哥则是因为二哥的行为害怕现世报所以看得更紧。 但,又不是他妹,不甘他的事 乔行书挑起眉,同样是花丛里的虎头蜂,他对都成名媛圈也略有耳闻,眼神有点意味不明: 「既然今日这样有缘在这里相聚,我们替傅奶奶贺寿完再来组个局吧,我做东!带你们在南城逛逛。」 况且乔大夫人今天改变织书的日程让她来贺寿,这样的意图太明显了,他刚好藉此机会,会一会他们。 贺寿的人一波一波的前来,宴会不到尾声他们提早离开了现场。 乔隶书以为亲爱的妹妹在那瞬间抓住他的手已经是破冰了。 可是用餐时乔织书又闷着狂喝着酒不跟他说话,就连离席时要牵她也被甩开,儘管脚步虚浮,她也只挽着乔行书的手贴着撒娇。 她对着外人确实疏离,可至少有个回应,乔隶书表面冷静,心里却越发的急躁。 距离宴会结束的时间还很早,走出大门却发现李家二兄弟早就站在门口等待。 李容看见那一前一后走出的三人若有所思,看来是兄妹中有人闹的不愉快。 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噙着坏笑,他走到乔隶书身边调侃道: 「依照我的经验,肯定是惹妹妹生气了!」 「这生气可不能这么哄。」 乔隶书皱了一下眉头,李容虽然长相俊美,但气质就是个屌儿郎噹的混不吝紈裤。 他身量跟自己差不多,留着极短的寸头,两侧还骚包的剃成短渐层,比起弟弟矜贵,更好的形容词就是「浪子」二字。 他有些先入为主认为这样的人讲话不用认真,没想到他居然一语道破自己面临的窘境。 李容桃花眼笑的瞇起,他一直觉得这对兄妹看起来真的很不自然,那眼神像中间隔着仇似的,他勾起嘴角,凑近乔隶书用仅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 「我亲妹,都城名媛榜首那个姓梁的,哪都好,就是无敌做死精一个。」 「每次她开始做妖的时候,我一拳猫下去她就乖了!」 乔隶书无法理解,怎么能对女人动手?当他疑惑时,李容又开口: 「我大哥方法就特殊一点……」 乔隶书皱眉,他对人很慢熟,在社交方面甚至有点木訥,他狐疑的看了眼李容: 「你大哥怎么做?」 李容直接在乔隶书耳边说: 「我大哥阿……肏她,肏完就乖了。」 第十章四捨五入也是個渣 乔隶书狭长的丹凤眼直接瞪圆,他一直绷着的冰山脸终于有的表情,他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李容语气又非常正经。 一种阐述事实的正经语气。 李容观察了乔隶书的反应笑得更坏。 他笑容邪孽,拍了拍乔隶书的肩膀直接转身走掉,只留下乔隶书无声的震撼。 灯下站着的人儿,眼神有点茫茫,她的面颊陀红,原本就漂亮的柳叶眼更加嫵媚,一双秋瞳眨呀眨的,让人心生悸动。 李信不自觉的勾起笑容,朝着她的方向直接走了过去,却不知道乔织书看着突然靠近的男人吓了一跳,乔织书有点畏惧他强烈冷薄的眼神,她后退了几步却没注意到她身后就是台阶,细高跟鞋踩空直接向后倒。 幸好李信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乔织书,一个踉蹌让她往李信的方向跌过去,或许是酒意上头,乔织书反应慢了一拍,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在李信怀里,精緻的小鼻头直接撞上对方坚硬的胸膛,乔织书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抱歉,失礼了。」 李信的眼神很清冷,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些防备与凉薄,可看见她突然哭唧唧的样子又觉得可爱,等确认怀中的美人有站稳后就后他退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绅士风范十足。 乔隶书还在震惊中强迫自己回神,又看见这一幕简直要炸掉,脸色沉的比锅底黑,他快速走进把乔织书揽进怀里,看着李家兄弟二人的眼神充满戒备。 那个李家大哥是能对自己小妹下手的禽兽,李家二哥是花名在外的虎头蜂,所以四捨五入那个长的如謫仙般的李小弟百分之百也是个渣。 李信看着气势汹汹的乔隶书觉得有点不妙,他的双手举高齐肩,一个投降的姿势,再送他一个迷人的笑,殊不知这个笑容让乔隶书更加不爽。 乔行书无奈,他只能在心里端详着待会他要帮忙打架还是劝架?叹了口气,随即化身八面玲瓏模式,化身东道主将李家兄弟二人推上了车后,赶紧带路先走了。 傅家老宅所位于老山城区,从半山路往市区开的方向能看见属于南城的万家灯火匯聚成群,连绵的往夜空匯聚,似乎再高一点,也能遨游天际。 大提琴悠扬的旋律透过音响在车上环绕,才提醒车上的人从喧嚣回到了静謐。 「你刚刚跟那个乔隶书说了什么?」 李信舒服的直接摊在椅子上,拉松了领带把扣子打的大开,松了口气,他打开车窗,让风灌入思绪,吹的清醒。 「没事,单纯看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爽,整他而已。」 李容说着也解开两颗扣子,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先点燃了雪松木片,再刮搔着世纪六号缓缓燃烧。 暗红的光打映在他的脸上,高挺的鼻梁挡了一些光,在脸上行成阴影。 李信眉头皱成川字,这傢伙非得在车上装逼吗? 「拜託你下回用火机,我真的很怕你一个失手掉车上。」 未烧完的雪松片被风熄了火,跳出车窗留在路面。 李容薄唇微张,浓雾环绕顷刻后吐出,厚实的烟草香气带着一点可可奶油的甜香与他身上的乌木气味融合,似乎能把他的气质变的温厚。 他挑眉看着自己的李信: 「放心吧!我这技术不会烧了你的风火轮。」 他顿了顿又说: 「觉得他们兄妹有趣,所以给了点刺激。」 「乔大在MHT风头正甚,没想到他选择在这种时节点回国。」 李信努了努嘴,从兜里拿出两片解酒片吞了一颗,另一颗递给李容: 「但是看那兄弟俩的样子,这两天我们有得喝的。」 李容吞完解酒片,看着身边风轻云淡的三弟一阵打量: 「别跟我说你真的看上了?」 李信刚点上火,深深吸了一口,红点星烁焚烧着菸身,在上面留下了一层烟灰。 他瞇着眼吐了口菸圈,小女孩美好恬静的脸庞,处处都是精緻,眼神看着他时却带着一丝精明。 李信摇头笑了笑,这女孩的乖是装的,隐藏在乖顺外表下的内在是怎么样的呢?他充满好奇。 纤长的手指边把玩着他取名为火尖枪的喷射型打火机,笑的邪气: 「那你呢?喜欢吗?」 李容浅浅勾着嘴角: 「不过只是青山烟雨客。」 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品尝菸草带来的安稳气息。 夜景不断被换着,车辆终于开到那片星光点点的天罗地网中,兄弟俩的手机同时震动,李容、李信不约而同打开手机看了眼兄弟的群组。 【MOON:你俩怎么回事?南城有人查你们查到家里来了。】 第十一章因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要你了 朱顏已半醉,她的体温升如烈火,南城的夜晚寒凉,她却只觉得震震躁意。 乔织书挣扎着离开兄长的怀抱,一把甩开他的手往车子方向走去,她还气着这个人当年的离开。 她是被拋弃的。 草莓只是一个幌子,那个少年对她说了谎,为了离开而说的谎。 她从伤心到失落,焦虑与不安几乎充斥着她整个青春期,最后她「认命」了。 自那之后,乔织书近乎自虐式的让自己各种优秀,她洗脑着自己,只要自己足后强大,就再也没有人会拋弃她,至于那个拋弃她的人,要拋弃,那就拋弃的彻底吧。 愤怒与焦躁感同时侵蚀了她,她渴望回到她的大床,她好想让脑海一片空白肆意放纵。 她往前走,每走一部眉头都会轻轻皱起,脚踝拉伤的痛感却不时传地上来,身后的脚步直接逼近。 乔隶书的心情简直在海沟里,看似风平浪静神眸其实暗流涌动,用寿宴来当相亲局,他妹妹才几岁? 想起那个李信触碰了他的小月光,他气得快要爆炸。 女孩的脚踝肿胀,步伐也渐渐慢了下来,突然一个失重感她尖叫出声,是乔隶书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抱起她。 馥郁沉重的迦逻木香带着温甜的柔软,像是安抚般顺着她的感受而下,本能挣扎的她也受到龙涎的松弛感,神经质稍微放松些。 他平常强硬习惯了,对待女孩子也不知道要温柔,时隔十年才抱到他的小月亮,不自觉手上的力道又勒紧了几分。 抱着妹妹快速的躦进车里,乔隶书有点强势的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像小时候那样,不管乔织书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他这些年在外立足脚根都是为了赶快能够掌控自己的生活,到后来却让妹妹对他產生怨懟,原来他也在冥冥之中走了父母当初的老路,就像当初拋下他一样。 乔隶书痛苦又自责,更多的是愧疚,他的怀抱禁錮住女孩,埋首在女孩膊梗处,野薑花的清香绕在他的鼻腔,强烈的安定感让他有些迷恋也开始有些贪婪,在不逾矩的状态下,想要再多一点。 男人的胸膛很厚实,锋利凸出的喉结略过了衣领,月白色的衬衫被她的挣扎蹭出一丝褶皱,有一点酒气还有厚实温柔的烟燻气息。 乔织书其实很依恋那个熟悉的怀抱,但多年来的自我PUA让她產生本能的抗拒。 当初是哥哥先离她而去的,现在她应该要推开哥哥,她应该要恨他、讨厌他、永远不原谅他。 洪燕看着后照镜那对兄妹无奈叹了口气,这些年乔织书强迫症式的自我要求都跟她这位兄长有关,她试着打破他们的僵局,尷尬的咳嗽了两声: 「咳,那个隶书少爷,小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看您是不是……?」该放开她。 乔隶书脸色沉闷,他淡淡的看了眼洪燕,这才放开妹妹让她坐回坐椅上。 他叹了口气,还是抬起妹妹的双足,让她垫着自己的腿,帮她取下那双美丽的刑具替她揉着痠胀的嫩足。 她的双足很精緻,就算从小练舞也没有变形或是產生茧子,皮肤更是白的通透,仔细看还能看见肌肤深处的血管,摸起来细緻嫩滑,指甲修剪的乾净整齐擦上深酒红色指甲油,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性感。 乔隶书有点讚叹,父母真的是把她的妹妹养的太好了,从里到外都很完美。 略有薄茧的大手轻轻揉着柔嫩的肌肤,他压下心里的燥热却压不下可耻的生理反应。 刚想放下怀中的娇嫩又想到刚才李信将织书拉进怀里的举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气闷堵住他的胸口。 手上力到不自觉的加重几分,乔织书痛的叫了出来,她的声线本来就软糯,那一声像是一把小勾子。 邪火直衝下腹,乔隶书僵了一瞬,可他依然沉声: 「为什么躲我?」 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乔隶书的眼神幽暗,窗外照进来的光影只打在他的侧脸,幽暗佔据了他脸的另一半。 乔织书逃避了他的眼神,她想缩回脚,却被哥哥紧紧抓住。 见挣脱不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对着乔隶书灿烂一笑: 「因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也不要你了。」 乔隶书瞬间窒息,他握住那双嫩足的大手不知觉又用力了一些。 白嫩的足背被掐出红色的指痕 女孩疼痛缩了一下,却仍挣脱不开,她扬起嘴角却仍然咬着牙: 「前面那五年你连回家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好意思打扰您。」 明明她笑的那样甜美,眼神却是孤独与控诉,乔隶书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他想说话,却无语凝噎。 那时的他才十八岁,刚到异国他乡落地本就辛苦,更何况他还怀着目标,用最短的时间修完大学学分并攻读硕士,取得学位之前还创了业,其中艰辛他选择一个人苦苦撑着。 他当时只想着快速提高自己的高度,却忽略了那段时间对妹妹的关心,导致他终于能有馀力返乡时,他的小宝贝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带着破冰的希望而来,可那个甜美可人的笑容是蝎子的尾巴,强迫他心中那想破冰的希望被麻痺静止。 「阿织……」 乔织书脸上噙着笑,语气却十分冷: 「你不会想知道这几年我都是怎么过的。」 她不曾失态醉酒,情绪却难以控制,幸好她隐藏的很好,儘管她才刚满十八,眼神却透着她这年纪不该有的世故。 从出生起都是这个男人在呵护着自己,再冷血的她也不可能没任何感情。 但是一句谎言的后座力就是这么大,那时她傻傻地相信哥哥会回来。 从白昼等到黑夜,夜半惊醒时,再也没人能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们无声对视着,似乎都在为双方的行为赌气,乔织书转过头对向车窗,任由窗外的光影轻轻拍在她的脸上。 女孩闭上眼,纤长的鸦羽微微湿润,连接在深邃的眼上轻轻颤动。 父母为她安排的人生包含婚姻,那个清冷的轮廓再度浮现在她脑里,这次是那个李信吗?已经比过去那些都好。 她终于不胜酒力,安静的寐了。 乔隶书轻轻放下她的双足,他定定着看着妹妹的睡顏,眼神晦涩复杂,等到车子终于驶到庄园,他才温柔的将妹妹抱起回了房间。 他看着怀中的人儿,目光温柔繾綣。 妹妹睡着真的好乖,软软嫩嫩,十年前他因为成绩而焦虑失眠的夜晚,也是这个娇娇软软给予的慰藉,只要小团子窝在自己的身边,他就会一夜好眠。 儘管十年不曾相见,他依然被少年时期的肌肉记忆指使着,忍不住亲了她软软的脸颊。 怀中的人儿本来就喝得多,被抱着走路的振动感振的内里翻腾,她在昏睡中微微醒来忍不住,一个喷射反映,直接吐到乔隶书身上。 她吃了很多蛋糕,巧克力味的食物糜与红酒的混和体参杂着胃酸跟胆汁,就这样喷射在她自己与哥哥的身上,西装礼服的面料吸附了汁水,再低落到地板。 他心疼至极,根本不管身上的秽物,依然紧抱着她,甚至回房间后他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脱下了乔织书的礼服,一具戏白赛雪、身段妖嬈的酮体暴露在他眼前,他这才回过神来。 她长大了,奶团子变成大人了。 第十二章差錯(微H) 白花花的躯体直接曝光在自己面前,他才突然不知所措,想中途而退。 浑身升腾的躁意让他的额头冒出了汗水,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稍微挪动了身体,越过女孩抓起被角将她身体藏起。 可突然一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却窜入他的鼻腔。 酸涩食物糜的气味遮掩不住茴香略带甘甜的气味后调的微呛,盖不住那份不属于他俩的神秘魅惑的气息。 这味道是属于那个男人,一股躁意霸道的占领他的思绪。 明明是那么短暂的接触,陌生男人的雄性气息如佔有般的直接标记妹妹的身体。 乔隶书额头的青筋冒起。 妹妹绝对不能被那种紈裤沾染半分,既然他回来了,妹妹就该由他守护。 「阿织,织织,快醒醒。」 他带着一些力道摇了摇乔织书,她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跡象,看来真的醉得很沉。 「嗯……」 她嚶嚀了一声,冷白的皮肤晕染上的浅浅的粉红,薄薄的汗水将零落的发丝沾黏在女孩的侧顏,唇瓣湿润如同清晨花朵上沾了露水,呼吸沉顺平稳。 乔隶书的心跳如雷,覆在她被角的手都微微的颤抖。 咬了咬牙,心一横,不就是洗澡吗?像小时候那样就行了。 把那噁心难闻的气味洗掉,把他的妹妹洗乾净,他的小天使不容他人玷污。 乔隶书脱去身上被秽物沾染的衣服,精实的身体肌肉紧绷,冷白皮肤上青筋浮现且缠绕在小臂,他裸着上身抱起同样赤裸的女孩。 裸露的皮肤紧紧相贴,坚硬的肌肉嵌进柔软的躯体,健壮的手臂环住丰满的臀肉,在她轻轻一碰就红的嫩肤上留下彼此的贴痕。 乔隶书全身都绷直了,他直视着浴室的门,挡不住馀光里随着脚步而晃动的乳波。 男人直接将妹妹放入已经蓄好温水的浴缸,一直屏着的呼吸才松了一口气,他收起心绪,仔仔细细替她清洁了身体。 粗糙的手掌轻轻搓洗着她每一吋肌肤,从线条优美的颈部到饱满的胸部,紧实的腰线到圆翘的臀部,匀称的大腿到小巧精美的脚趾。 雪白沉重的乳肉在他手中揉捏着,雪峰上的茱萸变得硬挺,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全身血液直直衝下腹部,裤襠支撑起不小的弧度。 他咬着牙提醒自己心无旁騖,这是自己的妹妹,可下体肿胀的疼痛提醒他,她同时也是女人。 骨节分明的手挤了一些沐浴乳,他慢慢揉向腿心。 看似镇定的男人其实心里荒的很,尤其是看见她的那里乾净光滑没有任何毛发,饱满的蚌肉紧密的包裹住神秘的玫瑰,他瞬间瞳孔震动,几乎忘记怎么呼吸。 幸好有水温升腾的雾气让他眼镜起了雾,遮挡了他震撼又无措的晦暗。 水波的折射氛围氤氳着曖昧。 带着薄茧的手指从那一丝小缝隙探入仔细清洗玫红的花瓣,找到了隐藏的嫩核,他紧张的力道不小心重了一些,女孩发出了撒娇似的闷哼。 鉤子似的嚶嚀,让男人浑身血液都沸腾着。 「草……」 乔隶书眼神更暗,眼前这个景象、这个声音,这个身体……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好完美。 如瀑的黑长发在水中散开,白如梔子花的皮肤在水中瀅瀅透亮,被漂浮的发丝遮挡着,红樱隐藏在水底若隐若现,像他曾经画过的水墨画。 上等的玉骨狼毫沾着墨汁,在纯白色的宣纸上勾勒出梅树,梅树枝椏茂密,在隐密的枝梢上结出了两朵红艷的梅果,等人採擷。 水墨画画的时候要很小心,那张纯洁的画布万一不小心滴上不该有的墨水,多了污点,好画就破坏掉了。 破坏掉了。 他差点破坏过的。 他是乔家培育出最完美的孩子,他外貌完美、才情完美,他必须完美而且被迫完美。 所以没人知道他心里有多痛恨「完美」。 因为他只是假装完美,他知道自己是有污点的。 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要留有污点,才叫真的的完美。 邪念滚烫的冒泡,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咬着牙,他闭上双眼,任由那双大手在柔软细嫩的躯体上游走,她背上的蝴蝶谷,沿着脊椎握住她的腰,再往下探入挺翘饱满弹性的臀,腿根处柔软的肉肉可以夹住他宽大的手。 持续深入。 水面不断浮动着波纹。 手指探入那片净土探索。 才探入一个指节,屄内的肉壁就紧紧地把他吸住,女孩感到不适,双腿开始挣扎。 她随时可能会醒。 陌生又新奇的触感让他身体都在颤抖。 再睁眼,男人的眼睛红的彻底,连他的耳朵脖子都染上红晕。 肿胀的孽根上青筋微微跳动着,马眼溢出的精液无声阐述兴奋。 这么完美的躯体,哪哪都是他爱的。 为什么偏偏是亲妹妹呢? 这么美好的妹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冷淡呢? 为什么不理会自己呢? 她不知道他这几年在国外的拚搏都是为了她吗? 凭什么他才刚回来,妹妹却要离他而去呢? 明明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他该索取回报的。 他该得到的。 他能得到的。 带着茧子的中指指节在紧緻的屄口持续探入,肉壁上的软肉受了侵入者的刺激轻轻吸附着,他用拇指轻轻抚弄着小核,揉捻、打转。 他探入的手时重时缓,腥红的眸子盯着妹妹,他看着她皱起眉,表情似乎在说他手上的力道重的快揉碎她,一种快感油然而生,。 观察女孩的反应,樱红的唇瓣与口中细碎的嚶嚀,他心里生腾出满足的快意,原本抚着女孩脸颊的那隻手也慢慢探入自己身下变成上下晃动的残影。 直到女孩突然睁开眼。 第十三章當時說好的護妳一生,不該是這樣的 她只觉得好热,一种酥麻的痒意从腿心向大脑窜,骨盆底肌的收缩的快意瞬间席捲全身,肉穴里分泌了高潮时涌出的爱液,身体痉挛了一瞬。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碰着自己的身体,好舒服。 女孩睁眼的瞬间,一股暖意从阴道里泌出,他身体也如触电般抖动一下,射了。 尷尬、难堪、恐慌,他此刻心跳如雷,他与女孩无声对望,他的手指还插在女孩的花穴里,再往前探入几毫米就能戳破那层保洁的屏障,另一隻手上还握着自己的慾根,上面还沾着黏腻的精液。 女孩面无表情的下一秒,她会暴怒、惊吓还是觉得自己噁心? 自己的亲哥哥,在她喝醉的时候剥了她的衣服, 欣赏她精緻美丽的身体。 血脉至亲的兄长,在她得不省人事的时候摸了她的全身,用手指侵犯了她。 还射了。 他本该是她能完全信任的人,却做出了天理难容的事。 乔隶书的嘴唇紧紧抿死,等待着来自乔织书的死亡宣判。 四目相对。 一秒。 两秒。 三秒。 空气安静的只剩下乔隶书心跳的声音。 在他紧张的注视下,乔织书再度闭上了眼。 她的呼吸平静沉稳,再度睡了。 室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一阵狂风搜刮,呼啸的风雨声在屋外狂想,房间的落地窗没有关上,雨水都被强劲的风带进了房间。 他关了窗,上身还赤裸着,心脏跳动的速度比平常快上好几倍,悖德的刺激佔据了他所有的感官,那是一种让全身心都愉悦的信号。 他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不小,他的皮肤很白,厚实的手掌在他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如血般的掌印。 「乔隶书你疯了吗?」 理智回拢,他们是兄妹,他也不是畜生。 他看着床上的那熟睡的人儿,那是他的妹妹,从出生自己亲力亲为照顾的妹妹。 他离开前她才八岁,时间走过了十年,从此男女有别。 他再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抱着她沉沉睡了。 儘管云下的世界狂风骤雨,云后的明月依旧皎洁。 那些依偎已经被停滞在很久很久之前。 如同窗外雨水急骤的夜,天上雷鸣电闪,一道小小的身影从披着薄被在川堂跑着,她怀中抱着跟自己上半身同样大小的玩偶,似乎紧紧抓着它就不会害怕周身的黑暗。 小女孩躡手躡脚地进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太刺眼了,她虽然怕黑,却不喜欢哥哥每次都把灯全部开着睡觉。 在她的动作下灯被关掉只剩夜灯。 小织书的脸上都是泪痕,她窝进哥哥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生怕吵醒了哥哥。 原本熟睡的人察觉周身变暗,又似是感受到怀里的震动,乔隶书的凤眸微微张开,睡意渐渐消散。 他睡眼惺忪,脸颊上还有压着枕头的红痕,大手抬起女孩的脑袋,让小人儿枕着自己的臂膀,压着的那隻手轻轻拍在女孩臀背上安抚着。 夜灯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地球另一端的太阳刚要从他如大山伟岸后背升起前的光景。 他温暖的大手摩娑着她细緻的小脸,那对大大的眼睛眨吧眨吧着看着他,嫣红的小嘴倔强的翘着,惹人怜爱。 「为什么不睡觉在哭哭?」 刚过变声期的十五岁少年声音沙哑,粗糙的声音轻缓而温柔。 女孩的鼻子又痠胀,眼泪又不停使唤的掉,她一边啜泣一边说: 「我…我想爸爸妈妈,可是他们回来就会处罚你……」 「是不是因为织织调皮,才害哥哥被处罚?」 她亲眼目睹好几次父母处罚哥哥的现场,哥哥挺直了背脊,长腿却跪在地板上,父亲手上的藤条一下一下的甩在哥哥的背上,破空的声音、皮肉绽裂的声音与衬衫上渗出的血痕。 她想说她做了恶梦,可嘴里含着泪讲话都不清楚。 好不容易盼到父母回来,可哥哥却受到了处罚,她不明白大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哥哥是因为她不乖才受罚的吗? 小织书难过又自责,自责到连睡梦都梦到哥哥离她而去。 如果爸妈回来都会让哥哥被处罚,那她再也不要想他们了,对织书来说最亲近的人谁都比不上哥哥。 只有哥哥,才是她的世界。 乔隶书苦笑了一声,他调整了姿势亲吻着女孩的眼角,将她的泪珠全数收进口中。 「哥哥被处罚是因为我没把课业顾好,不是织织。」 窗外雨势渐大,闪电劈开云层直直窜入房间里的暗处。 她还是停不住的啜泣,哥哥温柔的将妹妹揽紧在自己怀里,温柔的声线像是安眠曲,他喃喃: 「织织从来都好乖,是哥哥唯一的宝贝。」 「现在的风雨会让我成长,哥哥会努力长成参天大树,哥哥会护你一生。」 怀中娇娇软软的人儿呼吸渐缓,乔隶书依恋的吸取女孩的草莓奶香,闔上眼睛沉沉睡去。 泪痕在脸上乾枯的有点斑驳,睡意濛濛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那个全世界最温暖的怀抱。 回到那个永远抱着她,然后将她高高举起的寸头少年的身边。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哥哥温暖的怀抱,梦到他说要护着她一生,然后又梦到他离开的那一天,最后是那个男人对着他闪过惊艷的眼神。 乔织书揉了揉迷濛的双眼,那种被世界拋弃的无助感渐渐在空气中瀰漫,她紧紧抱着小猪玩偶,将身体埋进被窝里。 她忍不住大声哭着,累了,又睡了。 从前他们主栋后栋住着,互相依赖时总会有其中一方必须穿过那长得吓人的川堂才能往对方身边靠近。 现在他们的房间相邻,中间隔着的那面墙有世界上最遥远的宽距。 第十四章就一次 原本暗夜无光的卧室被灯照的亮堂堂,他回到自己房间后直接进入浴室冲澡,冰凉的水打在他的身上,仍然压不下失常跳动的心脏。 他清楚自己的感情会照着父母的安排,所以在国外的几年曾动过念头要叛逆疯玩,却因为从小保守的教育让他把自己的意识束缚。 现在终于有一头如精灵般的小鹿在无预警下撞进自己心里,湿漉漉的眼神让他瞬间动了情。 他该高兴的,他终于遇到一个他中意的、喜欢的、有性衝动的女孩,他可以在一见钟情后回来开始策画、行动、展开追求而且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但上天的玩笑却是这么残忍。 那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居然又是自己许久未见的亲妹妹,是他的小月亮。 没有什么比这还要荒唐的事情了。 「真他妈离谱……」 他低声咒骂着自己,他明明想办法克制,他明明努力逃离,可才回来不过几天,那十年来压在心底的邪恶却呼之欲出。 经过花洒增压的强烈水柱打在他的身上,头发被水冲的只能附着在他的脸上,他抓起沐浴球粗暴地刷着身体。 乔家对男孩的要求极高,除了要有活跃的大脑、丰富的学识,更要求惊人的体力。 长期的锻鍊让他的肩膀很宽厚,脱衣有肉穿衣也不显多瘦,要不是举止优雅且斯文,那张略显忧鬱的脸可是让他充满西装暴徒的既视感。 他腿间的庞然大物还直挺挺的翘着,攀附在龙柱上的青筋突出的,看起来狰狞恐怖。 男人的手紧握又放松,放松了又握紧,女孩身体的柔嫩触感还停留在乔隶书的指尖,痠胀的阳根又不自觉肿大了几分。 他用力咬了一口自己的脸颊,阻止这一切荒唐念头的產生,可不断升腾的慾望还是缠绕着他的思绪。 「就一次,一次过后就不能再想了。」 他伸手握住他肿胀到发疼的阳根,儘管凉水冲刷着他,他厚实的手掌还是感受着到这傢伙的温度,充血的血管在他手掌心一跳一跳的,他的脉搏每颤动一下,他的分身就胀大了一分。 他从小练琴,手上着实有不薄的茧子,大掌紧紧握住他的柱根上下套弄着,茧子刮搔着前端蛋大的肉菱上,乔隶书爽的脊椎都有阵阵麻意。 马眼上的液体像流水般溢出,低落在地板上随着凉水冲下排水道去。 女孩曼妙的身体一直出现在脑海。 她被绸缎紧紧包裹柱的傲人胸部被水打个半湿,深蓝色蕾丝失去了遮掩的作用,有胜于无的遐想翩翩,任谁都想将她破坏撕碎。 饱满的水滴胸型触感棉弹,她的乳晕小小一圈,那颗蓓蕾挺立着,如同掉落手中的红莓果,张开嘴,能仔细品尝。 乔隶书冷白的皮肤躁意烧得通红,连冰凉的水冲在他的身上也被热的沸腾。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加压的水声也遮盖不了他粗重的呼吸。 脑中浴缸里水中的折射差点让他闪瞎了眼,光滑洁白的阴户像颗美味可口的白馒头,小小的缝隙里面有她仔细守护着的宝贵秘密。 他不停回味那美妙的触感,嫣红的花瓣嫩滑,穴口的温度极高,高的让他连最后一丝理智也烧没了。 少女乖顺的躺在床上,她饱满的胸部自然挺立着,乔隶书把她的腿打的大开,欣赏着那红嫩的媚穴,小小的穴口轻轻的翕张,引诱着他进来吸取芳华。 无法自控的在脑海里幻想与妹妹的巫山云雨,明知道这是错的,但是背德的强烈快感无不刺激他的大脑。 粗重的呼吸变成轻轻的低喘,当他的思绪停留在女孩那无辜又委屈的眼神,那张樱桃般可口的小嘴撒娇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哥哥~」 一瞬间他身体像是触电。 「干!」 他粗吼骂了一句,麻意从尾椎骨强势入侵大脑,再随着仅有的意识传达道他的四肢百骸。 他手心里那根滚烫的性器重重一握,精关松懈,一股黏腻的白浊终于从马眼中喷射而出,低落在地板,随着水流冲了。 慾火平息后又是一股强烈的罪恶感,乔隶书心里还是很难接受自己的自控能力居然这么薄弱。 明明在国外的时候女人曼妙的身体他看过不少,富二代的聚会上好几次有顺眼的,但是真的单独处一块时那些女人却人完全勾不起他的性慾。 他的青春期过的晦涩,在最需要性知识教育时,他所在的封建家庭却把「性」这件事看得像洪水猛兽般的危险。 他亦只能在阴暗处靠自己会意与探索,直到朝夕女孩瘦幼的身体开始出现美丽的曲线,他早就无力挣扎。 少女的成长过程像是跑马灯一帧帧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从他第一次抱着她,他在她额头上脸颊上烙下的第一个吻。 从他放学后站在小门口迎接他的身影开始放映。 从女孩梦魘后哭泣撒娇到那一天与她正式分别的身影。 从少女穿着礼服重逢时她委屈又受伤的神情。 最后停在那晚少女修长饱满的大腿与那两片令人垂涎欲滴的蚌肉。 「禽兽。」他狠狠地唾弃了自己。 他以为自己的思绪很清明,但其实从来没有那么混乱过,他随意披了件浴袍到阳台吹着风,雨早就停了。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云层却仍厚实的掩盖住天空,雾濛濛的灰色垄罩着整个南城,空气瀰漫着潮湿的土味。 时差还没调整好,刚发洩过的身体仍然感受不到疲惫,他在阳台上的躺椅让风吹着,凉爽的风打在他的身上抚平了他混乱的思绪。 「回家没?」 电话那头的声音吵杂,人类的谈话声与DJ吵杂的电音透过话筒差点震碎他的耳膜。 「刚结束,要走了。」 「对了哥,宝宝还好吗?」乔行书终于离开吵杂的人群,吵杂的声音变成安静的背景。 「她……睡了。」 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乔隶书拿着电话的手还颤抖着,只听见乔行书突然松了口气,他说: 「她心理压力大,上次洲际舞蹈比赛失利,在饭店和同学偷喝酒,她喝醉跳了一整晚的舞,幸好我也去洲际出差,强行把她绑回我那,结果这小没良心的隔天一点记忆都没有,你今晚注意一点。」 堂弟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他耐心听完才把电话掛了,悬着的心终于感到有点疲惫,睡意朦胧之际却听见来自隔壁阳台房间里的呻吟声。 第十五章不滿 早晨的大雾终于散去,太阳出了头,普照着整个世界。 阳光很公平,不管是行善佈施的善人还是十恶不赦的恶人都能受到光的沐浴,将过去那些不堪照的烟消云散。 乔金权一家四口坐在餐桌上享用的丰盛的第一餐,四人相对无言,只有些咀嚼声与碗筷碰撞的微响。 乔隶书看了眼帮妹妹夹菜的父母,心中感觉微妙,他希望妹妹备受宠爱,可那些待遇他不曾有过,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难免存在。 她只是淡淡看了兄长一眼,在父母亲的面前淡淡问了一声早,他对上妹妹那双清明的眸子,眼神清明乾净,好似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乔隶书可耻的在心中松了口气,原来妹妹真的会断片,这对她来说到底算不算好事? 经过昨晚的「洗礼」,他更加愧对于乔织书,那种失去理智的快感有多刺激,他事后就有多唾弃自己。 毕竟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是他罔顾伦理,是他趁人之危。 甚至早晨听见的那声声浪吟,他都怀疑是自己太过骯脏而產生的幻觉,心中背德的愧疚增生,他冷着脸,头也不抬的真相下不过是不敢直视女孩而已。 乔金权餐毕后开始今天一天的日程,周日的排序不多,主要是俩夫妇绕着女儿转的亲子时间。 他溺爱的揉了揉宝贝女儿的头,看着她从一个小女孩渐渐长成,乔金权的心中十分满足,他语气温柔: 「宝贝,爸爸妈妈晚上带你再去多置办一些服装,明晚是远景集团的宴会,要带你们兄妹一起出席。」 乔织书礼貌的点点头,她用叉子叉了块苹果,还没放入口中,似乎又想到什么。 她清澈明亮的眼睛看了眼乔隶书后又看像张瓶,软软的声线问着: 「妈咪,明晚宴会是因为李信会出席吗?」 张瓶微微笑了,她十分满意点点头,对于女儿的自觉很高兴,连音调都上扬: 「不只,还有其他更优秀的新贵。」 张瓶夹了颗蜜酿黑豆给乔织书,又问: 「你对李信印象如何?」 乔织书的头微微倾斜,撒娇似的蹭了一下张瓶的肩膀,女儿家的娇羞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脸上仍掛着无懈可惜的笑容,却没有人发现她的手还微微颤抖着。 她在故意迎合父母的期望,她在逞强。 白莹莹的米粒上面放着嫩鸡丝与葱花,冲上琥珀顏色的鸡汤香味瞬间扑鼻。 原木色的筷子在汤碗里缓缓搅拌着,她吃相优雅,却是在用最快的速度把食物吞下,味蕾被烫的几乎萎缩,口腔黏膜被滚烫的食物烫出不平整的水泡。 乔织书状似无感的「品味佳肴」,食道与胃部的热气稍稍温暖她开始冰凉的四肢,像那自虐的热烫可以熨平心中的不安。 她用极快的速度将碗内的茶泡饭扫光,似乎吃不够又吩咐佣人添了一大碗。 她故作镇定,努了努嘴,撒娇说: 「他气质出尘,举止也很绅士。」 眼睛被刺激出了红晕,娇羞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乔隶书看着她不自然的样子,身子一僵,握着筷子的手也用力到发白。 乔金权闻言却皱了眉,他放下手中碗筷似是凝重地看着乔织书说: 「虽然李家垄断了整个拍卖界,实力非常,但是家风不正,李家大房三个儿子三个妈,傅哥说他当时参加李董的婚礼,光是红包就包了三次,三婚了还大操大办。」 「现在正堂太太是第三子李信的亲妈,虽然有职权掌家,但足以撼动集团的势力却是在李信那个不管事的大哥身上。」 「那种乱七八糟的家族跟我们家不同,乔家老祖是有远见的,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 「李信要夺权还有一场恶战,爸爸不希望你嫁过去受苦。」 张瓶怔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家这么乱,她附和着点了点头: 「没错,说不定那花心的本领会遗传,我们织书可不能到那样家庭去。」 「而且论贸易,不过只是骨董商而已,不如风城的张家,金都的顾家、都城的吴家来的强。」 乔隶书好看的眉头起了皱,他本就长的冷峻,一双凤眼略略上扬,眉宇间有傲视天下的气势,个性又沉闷敏感,气质上更冷了些。 他不满父母这么早就在为妹妹婚配,想着妹妹刚才那不自然的模样,心头好似被揪了一下,瞬间的痛感,儘管已经收敛许多,他的语气依然冷冽: 「妹妹才刚学测,你们就想着她嫁人?」 乔金权对他儿子的态度有些不满,冷声喝斥: 「你口气给老子注意一点,不要以为在国外长本事就可以不尊师重道。」 「哪有姑娘家不嫁人?趁现在国内大家族、大企业的青年才俊尚未婚配赶紧定下来才是对你妹妹最好的。」 乔隶书对这个妹妹多宝贝,张瓶是知道的,眼见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气氛,张瓶叹了口气: 「这不是咱儿子宝贝捨不得他妹妹吗?老公你也真是的跟儿子置什么气!」 张瓶脸色极差,她发现女儿已经准备吃下第二碗汤饭,马上对旁边的佣人使了个眼色,把乔织书的食物全收走: 「咱织书要嫁就得嫁最好的,可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是不会喜欢一个身材不好的人。」 「饿就忍着,没什么是忍不了的。」 乔金权脸色一松,他完全无视儿子黑到发慌的脸色,冷声说: 「再议吧!」 乔隶书心中烦闷,妹妹才多大?想到昨天那两兄弟他又更不爽,帅气的脸上毫无表情,他沉了沉自己的声调: 「我吃好了,爸、妈,请慢用。」 他起了身,转身欲走,张瓶连忙叫住了他。 「去哪?」 乔隶书脚步顿了顿: 「待会整点有JLS的跨国会议。」 闻言乔金权才喜笑顏开,好似刚刚没有那场小衝突: 「好!好!咱儿子真是乔家的荣光,我乔金权此生不往此行了!」 张瓶也对着儿子点头,僵硬的脸色终于出现一点笑容,一转头看见乔织书,她细细地看着女儿精緻的眉眼,又看看她的身材,才冷声道: 「织书,该练舞了。」 她的语气带着谴责与不谅解,乔织书在她长年营养的控管下,多一公克都是不合格。 意识到母亲的不快,乔织书甜甜一笑,将椅子推回原位之后往房间走去。 「爸、妈,我也吃好了,我再去练一下舞,晚点再麻烦爸爸妈妈带我去逛逛!」 她的笑容在转身后消失。 忍着心理与生理的噁心,强装镇定,当她走过川堂的一半才开始跑了起来,甩上房门直接抱着马桶狂吐。 刚嚥下的食物被胃部挤压,还没被消化的食物糜带着灼热的胃酸往食道方向冲去,最后吐到马桶里。 在这洁白的四方天地里她已经没有任何形象,胃酸与绿色的胆汁通过賁门衝向喉咙,让她的喉咙如火烧。 心也如同烧着,眼泪与鼻涕不受控疯狂的溢出,狼狈的模样破碎又可怜。 噁心还在继续,却早已吐不出东西,只剩身体麻木的抽蓄。 随手丢弃在一旁手机银幕闪现了亮光,她的桌布是三个女孩亲暱的合照。 她无法停止的啜泣: 「姊姊…姊姊……这些你们也经歷过对吗?」 雾白的浴室里,只剩女孩撕心裂肺的悲鸣。 墙上的闹鐘滴答作响,宽敞的书房长型办公桌摆放着一台电脑,后面被一整面墙的书本围绕着。 长达两小时的线上会议终于告一段落,在乔隶书的操控下,远在外国的风头公司又收穫了不少有效股份,大笔大笔的进帐可期。 他明明在尽所有能力让自己早日掌权,可是这些年越发饱满的金库却难掩心中的空虚。 榆木脑袋如他,到底是过程中哪里出现了紕漏。 关闭了电脑,他燃起一根菸,腥红的火光在脸旁忽明忽灭,性感的薄唇吐出云雾,朦胧了他刀削阔斧般的俊逸。 他终于压下那一点不该有的扭曲念头,坚定意志好好弥补这几年的缺失。 再怎样至少得先跟妹妹破冰吧?想着想着他的心情也没那么悵然若失。 练舞室的门没有关紧,大提琴忧伤的旋律从细小的门缝里探了出来,钢琴优美的琶音宛若清澈的湖水盪起涟漪,填补了优雅的间隙。 男人微微推开门缝,里面跳着舞的曼妙身姿,紧身的舞衣贴紧她的身材,胸部饱满且挺立,细腰盈盈不可一握,一双大长腿纤细匀称,饱满的大腿根部连接着圆润紧緻的翘臀,她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乔隶书的眸色逐渐暗沉,身体的某处却兀的惊醒,把他的裤襠高高撑起。 音乐还在演奏着。 那隻天鹅的生命已到尽头,即将死亡的她仍然顽强的抵抗。 她的手臂如天鹅的翅膀上下摆动,那天鹅一次次的立起足尖,奋力的跃起,却不敌已经重伤的身体再次跌倒,每当要放弃时总有一种力量呼唤着她: 挣扎吧!跳跃吧!你不要放弃呀! 她稳住了身体,再一次将足尖垫起,她终于成功的展翅旋转了起来。 可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身驱,终究抵不过命运的轨跡,她终于缓缓的屈身倒地。 天鹅在闔上双眼前最后挣扎了一下,她的翅膀遥遥指向天际,她感叹的生命的不平等,她怨恨着世道的不公平。 她多渴望还能活着去看她想看的世界呀,她多想把自己活成想要的样子! 可那沉重的眼皮终于还是撑不住,她闭上双眼,与世长辞。 織織說要嫁給哥哥,一輩子不離不棄。 一曲舞毕,乔织书如同死去的天鹅瘫软在地上,她喘着气缓缓坐起,宽敞明亮的镜子反射着练舞室的门口,那原本留着的门缝已经被严严实实的关闭。 男人下身的躁意明显,心爱的女孩所带给他的视觉上的刺激不停在邪念里滋长,在他毅然转身提开后身体终于恢復平静,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 他走经过了她的房间,那里的房门开着,里面少女香风阵阵袭来。 乔隶书站在门口看了看,少女房里的色调居然比他的看起来更清冷,他不在的这些年,妹妹的性格怎么会变化的这么多? 手机驀然响起,是乔母张瓶要乔隶书多关心妹妹,要他拍一套珠宝回来哄哄。 乔隶书了然,张瓶的用意不过就是去拍卖会上显摆一次,好让大家知道乔家千金有多宝贝,出嫁后被夫家看重,达成两家联姻互利罢了。 家族已经足够强大,何必要与他人联姻来巩固企业? 他怨恨着家族的迂腐与父母的狠心,难道妹妹一定要嫁人吗? 比起将妹妹嫁予他人,不如由他来护她一生。 但是乔隶书很快就收起心思,他到底在想什么?妹妹就算不联姻,她这一生也会拥有自己的家庭,陪在她身边的男人绝对不是自己这个大哥。 他只是哥哥,只是哥哥。 乔隶书收起心思,他走进房里,想从里面找出她成长的轨跡。 至少看着她小时候的样子,提醒自己是她的兄长,是她的亲人。 冷淡紫色的房间很简洁,入口壁柜子放着一些优雅的摆件,阳台前放着一些绿植盆栽。 床的对面是一个小门,进去是属于女孩的步入式衣房,与他的格局相同,房间、衣房与浴室都是相通的,可以从房间走入浴室洗澡,洗完澡在走进衣房,里面有保养身的的区域与梳妆区。 他走进去,人形立台上的模特已经搭好衣服,他知道妹妹连每日服装搭配都必须经过张瓶的审查,她窒息的程度,根本不比她少。 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像有强迫症似的摆放的一丝不苟,所有品牌LOGO都整整齐齐面向一方。 柜子里还留着一对兔子玩偶,左边是穿着整齐的礼服佩戴宝剑的兔子王子,右边是穿着大蓬蓬裙头戴皇冠的兔子公主。 窗外凉爽的风往房间内吹拂着,香檳色的窗帘微微的飘起又落下。 从院子里漫延开的泥土气味又被风捲了上来,天空薄薄的云层又下了绵绵小雨。 小织书乖巧的坐在地板上,她将兔子先生塞给了身旁的寸头少年,她甜甜的笑着: 「哥哥,王子要跟公主结婚,我是兔兔公主,你来当兔兔王子。」 乔隶书接过那隻兔子,听她用软软甜甜的嗓音轻轻哼着仲夏夜之梦的经典旋律。 她用她的玩具城堡当做教堂,抓着小熊放在城堡前面当作牧师,小小的脸上大写的疑问: 「哥哥,牧师会说什么呀?」 乔隶书看着妹妹疑惑的样子傻傻地笑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操纵着小熊,他清了清喉咙,装做年迈者的声音说: 「亲爱的新人,今天是我们见证一段伟大爱情的起点,在这段旅程中你们会共同踏入一个叫做『生活』的闯关游戏,里面有着许多惊喜等带你们去发掘与探索。」 「你们会幸福美满 也可能会抱怨对方 你们时时刻刻都甜蜜着 也可能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你们有健康的身体,但一个不注意也可能会生病。」 「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这个生命的途中你们因为爱而结合,会因为爱而磨合,但你们知道自己就是对方快乐的泉源,是幸福的依靠,上天会给你们祝福与力量。」 少年将小熊转向兔子新郎,继续说: 「亲爱的隶书先生,在未来途中,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痛苦、快乐,困难或是幸福,你将与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你愿意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她吗?」 少年一手操纵着兔子先生,他清了清喉咙,刚过变声期的少年声音略哑,却清澈有力对着身边的女孩说: 「我愿意。」 女孩开心的看着手中的兔子,一对眼睛扑闪扑闪。 少年笑着又操纵了小熊,他看着乔织书的眼睛慢慢的说着: 「亲爱的织书小姐,在未来途中,无论贫穷、富有、疾病、健康、痛苦、快乐,困难或是幸福,你将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你愿意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女孩的眼睛闪着星星,好似这是属于她的婚礼,她甜甜笑着看着哥哥,操作着兔子小姐: 「我愿意。」 少年温柔的抚摸着女孩毛茸茸的脑袋,女孩一双大眼直直看着他,问: 「哥哥,结婚就是一辈子不离不弃吗?」 他扬起一个灿烂笑容: 「对,一辈子不离不弃!」 女孩开心的笑着,似乎想到什么她又歪着头问哥哥: 「那织织如果不乖,哥哥也会不离不弃吗?」 乔隶书愣了一下,故作思考,半晌他笑了: 「哥哥这辈子对织织永远不离不弃。」 小女孩的脸上难得浮现了红晕,她站起来靠近少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甜甜嗓音说着: 「那织织要嫁给哥哥,一辈子对哥哥不离不弃。」 少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孩不解,她明明很认真呀! 「傻织织,我们不能结婚啦!」 女孩不解,她噘着嘴问: 「为什么?」 乔隶书失笑,他也想一辈子都在妹妹身边,但那样不可能,总有一天他会拥有属于他的公主,妹妹也会遇到属于他的王子,他的眼神极度宠溺,低哑的声线温柔的安抚着妹妹: 「因为哥哥跟妹妹是不能结婚的喔!」 乔织书圆圆的的脸鼓鼓的,她一副快哭的样子: 「可是我最爱哥哥,我要跟哥哥一辈子不离不弃。」 少年不好打碎女孩的天真,他亲了亲她软嫩的脸颊: 「就算我们不能结婚,我也会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 少年将兔子王子与兔子公主放进柜子,柜子上的镜面反射的寸头少年早已留长了头发,他的瀏海略长,往后梳成整齐的旁分背头,忧鬱取代了清澈附着在他清俊的面容。 男人才刚从记忆拉回来,小女孩的柔软天真让他的心又化成了水。 要走出去时外面却传来女孩的粗喘声。 他在衣房的侧边,看着那个女孩在他的面前脱下了衣服,躺在床上,张开了腿。 第十七章撞破(微H) j il e2 .c o m 舞蹈室内空间敞亮,宽阔的镜子映照了缩在角落哭着的女孩。 她原本瀲灩的柳叶眼有些肿胀,雪白皮肤也因为长时间的哭泣变的更苍白透明。 房门落了锁,她急着紓解濒临溃堤的情绪。 女孩脱了紧身束缚的舞衣,饱满诱人的身材直接暴露,她跪趴在床上,高高翘起圆润的臀部,女孩的私处一览无遗。 那里就像块白嫩嫩的麵团,中间的缝隙包裹着美味的蜜桃,蜜洞渗出的淫水如同枫糖浆在上面糊着,增加了可口的色泽。 水蓝色的小鲸鱼被她粗鲁的压在敏感的小肉核上,强烈的震动带起快感让女孩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蜜穴规律的翕合,从最深渗出的蜜汁直往下流,滴落在床单。 男人刚探出衣帽间的门口就看到眼前的美景,他连呼吸都停止,直到回神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退回了衣帽间里。 他催眠着自己非礼勿视,可刚撞破妹妹染上情慾一面的他生生低下头,看见他高高撑起的裤档。 乔隶书承认妹妹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一个让他移不开眼且激发他性衝动的人,但在他的印象哩,妹妹依然是那个清纯又天真的小女孩,断不会做出自瀆这类属于「成熟大人」才会做的事。 是天使堕落了吗? 明知道不能有这种想法,男人骨子里的劣根却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诱人。 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一点点一滴滴击破他的理智。 震动的小鲸鱼不断刺激着乔织书的敏感神经,它的每次释出的频率都让她的愉悦质提升出一个高度。 「阿~~」 女孩娇软的呻吟每一声都悠扬绵长,像她的人一样甜软。 乔隶书的神经紧绷到连末梢都开始麻痺,带着薄茧的手也探下身去握住那蓄势待发的凶狠恶兽,看着妹妹自慰的背德兴奋感席捲全身,连体温都上升了几度。 暖风又从阳台吹进来,带起窗帘飘逸的光影像聚光灯,一下一下的照着女孩美妙的酮体。 濒临死亡的天鹅找到了暂时救赎,情慾带来的快感又在一次带她逃离那片食人的沼泽。 她换了个舒服姿势,紧紧抱着那隻充满回忆的小猪玩偶,闷住了嘴里断断续续的呜咽。 汗水附着在她的每寸皮肤上,像是为她打了一层光,她的身体像是被糖液包裹的水梨,晶莹剔透,引人想一口品尝那隐藏在糖蜜下水润的脆甜。 空气瀰漫着女孩的甜味与细密曖昧的水声。 她的手压的越来越紧,小鲸鱼震动的幅度也越调越大 「哈阿~~」 突然的快感刺激让乔织书不小心尖叫出声,温热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细细的呻吟看更多好书就到:j ile di a n .co m 「哥哥……哈阿……」 「隶书哥哥……」 男人套弄着阳茎的手突然紧握,他神经亢奋的像要炸掉一样,血液从心脏压出来在身体里横衝直撞。 床上那女孩还不知道衣帽室里躲着恶魔,她还陶醉在孤独的淫海,不知觉的召唤着那恶魔的名字。 「乔隶书……想要……阿……」 她曾渴望躲进那个少年的怀抱,像过去他们互相取暖的每个夜晚。 她曾渴望,听见那个刚过变声期的少年说一句:别怕,我都在。 她是乔隶书的月光,用最真挚的亲情为他驱散了黑暗并且默默的陪伴。 而当她被推进沧渊快溺死时,乔隶书却无法及时成为她的浮木。 当想念一次一次得不到回应,期待一次一次造成落空,依赖也会因为刻意的独立而造成变化。 青春期的少女正值情竇初开时期,来自异性的小举动都会幻想不已,只是少女的心思被刻意隐藏,渐渐将所有注意力放在怨恨弃她离去的那人。 出了差错的恨与想像。 最终,他却成为她心里的那份偏执。 嫣红的花瓣被小鲸鱼震的糜烂,她那对雪白的娇乳上的茱萸也因为情慾而硬挺着,看着诱人而可口。 「哥哥……阿~~」 随着最后一次呼喊,阴道强烈的收缩,脊椎连向大脑的神经的麻痺感如雷击直直攻向大脑,女孩开始抽蓄,一股热流从花穴喷出。 空气瀰漫少女独有的腥甜,慾海的浪潮彻底打溼了床单。 高潮的馀韵未退去,女孩瘫软在床上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像是灵魂被迫抽离,她的眼神空洞,儘管眼尾依然嫵媚如丝,却没有生人的气息。 鬓边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好似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她大口喘着气,看了一眼衣帽间门缝处的阴影,终于起身往浴室走去。 加压的强力花洒用力地打在地板,发出像昨夜窗外呼啸的风雨般声响。 男人勘勘回过神来,随着那声嬈人的呼喊他射了。 幸好还有随身携带的手帕可以包裹他註定无法出生的几亿儿女。 乔隶书这辈子从来没那么狼狈过,只射了一次的阳茎依然肿胀着,他只能先暂时硬塞进西装裤里,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十八章-所謂的孤獨 鯤国的天暗的很慢,就算到了晚上天还是微微亮着,在特殊的季节还能在早晨与傍晚看见日月凌空的现象。 山风一直吹着,带来草木泥泞的清新,带来山间微凉的冷意,风中流动的白色的混浊烟雾还混和着土壤与皮革的菸草香气。 被剪下的雪茄头与菸叶的灰烬被风吹落在阳台的地面,只有那把鈦钢製的断头台被随意丢在桌子上。 男人在书房的阳台上抽了一下午的雪茄,雪松的火焰唤醒了菸草中沉睡的精灵,雪松安稳平静的气息平静不了他炽热的内心。 当他听见妹妹呼喊他时的破碎呜咽,他不敢置信,但他理智尚存。 乔隶书无限脑补,该不会妹妹是因为对他的感情出了差错,她才会故意保持距离? 若是那样,互不干扰,保持距离,才是对他们以后最好的方式。 男人摩娑的自己的手,乾燥的手掌上彷彿还残存着黏稠的触感。 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骯脏又无耻。 没有任何一个哥哥会幻想着妹自慰,也没有任何一个哥哥撞见妹妹的小祕密后自己跟着发洩。 没有哥哥会覬覦妹妹的身体,而他还看过、摸过甚至用手插过。 他说服自己,那是亲妹妹,尽管她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与最软糯的声音。 就因为他们一母同胞血骨相连,他们是同一颗连理枝上结出来的果实。 这样的禁忌他永远碰不得。 无止尽唾弃自己,可他还是有预感,随着那声连名带姓的娇喘,好不容易被他隐藏在深渊里的败德念头,即将一点一点开始破开他用十年时间加固的城墙,倾巢而出。 雪茄的灰烬被风吹落,烫着他一丝不苟的裤脚。 天边又烧起了火光,云海被落日烧的红艷,像是一枚引信,烧着了他心里的那片慾海。 一口白浊从他口腔呼出,鸟鸟往天上飘去重叠了那片云,旁边的火光剎那间烧的刺眼。 手腕上那隻银白色GMT-Maste的齿轮永远不会停止转动,时间将奄奄一息的太阳压进了大海。 他强迫自己隐藏好思绪后跟着家人出门了。 皎洁的明月被水黽切成一半,涟漪从湖面慢慢散开,天上的云层有点浓厚,只看的见明月,淡去了星辰。 望月楼位于内城湖的湖中心,大门与停车场中间隔着一座桥,往两旁看去还有成对的天鹅与成群的锦鲤。 难得休间的傍晚,乔金权与张瓶一左一右牵着女儿走在前方,只有那个肩上背着两颗女士包的男人慢慢走在后面。 他左右看着景色,似乎那样才会显得他只是为了风景才慢着脚步。 路灯的光照着他们一家的身影,他的影子往前方斜去,快触碰到他们的时候又被远远的拉开。 他在后方静静地走着,看着前方慈祥的老父亲,他的身姿与十年、二十年前一样挺拔,不同的只有脸上渐深的皱纹与两鬓花白的头发。 那个男人的眼尾有深深的鱼尾纹,笑容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他才发现原来那么严厉的一个人,也能对另一个孩子做出那样慈爱的表情。 还有那样事事要求的母亲,原来也会对另一个孩子那么纵容。 像是有块不知名的物体压在他的胸口上,连呼吸就觉得吃力。 他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摊开了讲只不过是合约利益上的盲婚哑嫁,他是任务下的祭品。 父母给予乔隶书生活富足,保母给予生理上的需求照顾,两者唯一无法提供的就是他所欠缺的—情绪上的满足。 而织书不一样,织书有他。 他眼里的妹妹,乖顺、听话且聪明,就连偶尔发些小脾气,也显得可爱。 在所有人只有提供物质的时候,只有他能够给予陪伴。 是他一手带大的,是他形影不离处处呵护,他以为妹妹的世界只有他。 现在才领悟,原来在他离开后,她的陪伴不曾被减少。 甚至因为他的离开,原本只提供物质的父母开始对妹妹更倾注于陪伴。 那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心中的情绪复杂,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忌妒,他笑地很苦涩,他才刚决定要继续保持与妹妹的距离。 可事实上他们的一家四口,从来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隻。